。開始往圖書館裡跑,去看些關於藥理的書。並在沒事兒時給黎裴遠做了些藥膳來。
在某天在車上時聽到人說腦部有淤血可以試試針灸,她便向人打聽了起來。然後給黎裴遠在京都那邊的醫生打了電話,詢問是否可以試試針灸。
那邊的醫生沉吟了一下,讓可以去試試。反正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在諮詢過醫生之後她才去徵求黎裴遠的意見,說直到一很有名的老中醫,問他是否願意過去看看。
失明後的生活與之前的落差是大的,但黎裴遠的脾氣卻和以前是一樣的。彷彿生活並未有任何的變化。
他直到周合必定是費了心思打聽的,應了下來。
周合是鬆了口氣兒的,自己先去那老中醫的診所看了看。地兒並不大,都曬滿了藥材。這年頭看中醫的人並不多,門庭冷落。她過去時只有一位病人在前頭。
待到輪到了她,她將帶來的醫院給的那邊的片子拿了出來。老中醫戴起眼鏡看了半響,並未給出肯定的答覆,只說讓帶來試試。
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周合也不可能會放棄。第二天就將黎裴遠帶來了診所,由著醫生給扎針。
兩邊兒離得遠,沒有車並不方便。為了讓出行方便些,她那一直擱下的買車的事兒提上了日程。
她跑了好幾家4s店,打算等手慢慢的能活動了,便買車。
她對車是不懂的,最後是由黎裴遠給她挑的。價格並不貴,尚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因為有活動能打折,她提前交了定金。
老中醫那邊除了給黎裴遠針灸之外,還開了中藥,也讓他自己進行適量的鍛鍊。保持心情愉悅。
扎針並未有任何明顯的進展,倒是吃了開的中藥,黎裴遠失眠的症狀改善了些。不再像以往那樣常常半夜都睡不著。偶爾的頭疼也漸漸的改善。
周合在初冬時,才想起有很長一段沒有見過程洝了。非但沒有見過程洝,就連他身邊的人都未再見過。包括老曹。
合歡街被拆除了,他底下的那些人,好像也憑空消失了一般。
周合在某天去書店時,竟然又遇到了秦仰。他這次並不是來看書的,而是來買書的。大抵是天氣冷下來了,出門並不方便,所以不再過來直接將書買回去。
他看見周合就挑了挑眉,問道:“回來了?”
他的語氣熟稔,就跟多年的老友一般。
周合點點頭,客氣的說道:“您也回來了。”
她找不到可說的,說完就繞到了書架的另一邊去拿書去了。待到挑選完書結賬離開,出去就見秦仰在外邊兒。看樣子像是在等她。
他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兒,見著她就問道:“要回去了嗎?”
周合不知道他問這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應了句是。他的身邊好像沒有人跟著,她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問道:“您一個人嗎?”
秦仰這下嗯了一聲,說道:“他有事,要七點才能過來。”說完他看向了周合,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說道:“我的錢沒帶夠,一起拼車吧。”
周合這下就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們不順路。”
秦仰這下慢騰騰的說道:“誰說不順路了,你那邊挺清淨的,我在那邊買了一座宅子,已經搬進去一段時間了。”
那邊是老宅子,住起來是不如市區的房子方便的。他那時候問周合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的,誰知道他竟然真的買了宅子。
她這下不由得愣住了。秦仰已自己滑著輪椅往前走,說道:“走吧,這天氣待會兒恐怕要下雨。”
虞城冬天的天氣是潮溼的,不是雨就是雪。
周合回過神來,只得跟了上去。
兩人站在路邊兒攔了好會兒的車,這才等到了一輛計程車過來。秦仰上車是費了些力的,大抵是出於自尊,他並不肯讓周合幫忙。輪椅沒法自己放進車裡,這才讓周合幫忙。
他買的宅子竟然真是在同一巷子裡,和周閤家離了不過幾百米。在巷子的最裡頭。
不過宅子他是重新改造過的,完全已改得面目全非。在一座座的老宅種格格不入。宅子比周合那邊寬了兩倍,擺了許多珍貴的花草。由裡到外散發著奢華。
周合原本是不打算送他過來的,看看到他那一堆書,到底還是幫著拎進了宅子裡。
他的腿不方便,自理也是有問題的。但竟然沒有請阿姨,裡頭是冷冷清清的。進了屋之後,他便去給周合泡了茶。
周合併沒有多呆的打算,剛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