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仰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周合原本以為這頓飯吃得會尷尬的,誰知道沒多久,他又若無其事的說起了其他的話題來。
周合暗暗的鬆了口氣兒,接下來的時間裡,說話都會經過再三的思考才會說出來。
吃過飯,秦仰果真沒有讓司機過來接。周合要送他去路邊打車,他拒絕了。讓周合忙她的,他自己再逛逛再回去。
周合沒有堅持,和他告了別,先坐車回了家。
合歡街那邊的事兒,周合是一直都不知道的。倒是黎裴遠抽空回來了一趟,說虞城最近會有些亂,讓她出門小心點兒。如果發覺有任何不對勁千萬別掉以輕心。
他會特地的叮囑,那就證明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周合是想問的,但知道就算是問了黎裴遠也不會告訴她,沒有再問。只說自己出門一定會小心。
黎裴遠放心了下來,他忙得很,在宅子這邊吃過一頓晚餐便離開。
隔壁的院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人過來了,周合偶爾路過時會微微的失神。她找到了一份簡單的文員工作,薪資雖是不高,但朝九晚五,事情並不多,甚少有加班的時候。她的生活步入了正軌。
黎裴遠說虞城這段時間會有些亂,但周合卻並未感覺到什麼異樣。一切表面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她試圖從報紙新聞上找出些蛛絲馬跡,但卻什麼有用看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虞城在表面上確實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魏禎在程洝手裡吃一個悶虧,哪裡會那麼善罷甘休。
若無其事之下,弦卻是一直緊繃著的。魏禎的行動都是在悄無聲息中,從程洝這兒沒佔到便宜,他在這些日子裡,悄無聲息的查了虞城一大片的會所酒吧。一時間裡,虞城的那些娛樂場所人人自危,怨聲載道。
這段時間雖是一直都未查到合歡街這邊,但裡頭的自查都是嚴厲的。客人在這段時間少了很多。不三不四身份不明的都被拒在了合歡街外。
魏禎一天不撤走,一天都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魏禎也不知道想幹什麼,一直都未撤走。做著的都是些不痛不癢和他們無關的事兒。此舉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厲竟問起來時程洝讓他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管魏禎想做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原本以為,魏禎怎麼也會討回本才會走的。但卻並不是,在某天傍晚,他的人卻悄無聲息的撤出了虞城。
周合是在週六的早晨得知程洝出事的,她早早的起來剛準備打掃院子,就見厲竟匆匆的出現在了隔壁的院子裡。
厲竟是很少會那麼急匆匆的,周合忽的就伸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來。稍稍的遲疑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掃帚走了出去。
她出去厲竟已經拿了東西正準備開車離開,見著她出去,他只是微微的點點頭,立即就要開啟車門上車。
周閤眼尖的看到了他左手手腕裡露出來的白色紗布,眼皮跳得更是厲害,上前了一步,問道:“出什麼事了?”
厲竟的臉色很憔悴疲憊,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原本是想說沒事兒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說道:“程總出了點兒事,現在正在醫院那邊。”
他竭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平靜著,但尾音裡卻帶了些顫抖。
他這樣子,說明程洝的傷並不輕。周合讓自己鎮定著,讓厲竟稍等一下,然後回身關了門,開啟車門上了車,這才問道:“怎麼回事?”
厲竟的唇抿得緊緊的,隔了會兒,說道:“程總昨晚準備去出差,在去機場的路上遭了埋伏。”
周合的腦子就亂了起來,問道:“那現在在醫院嗎?”
她更想知道程洝的傷勢,但卻又怕問。
厲竟這次卻沒回答她的問題,往後視鏡裡看了看,說道:“坐好了。”
周合下意識的拉住了一旁的扶手,厲竟已踩下了油門,加了速度。
車子一路在城裡繞著,厲竟一邊從後視鏡裡冷冷的看著跟過來的車,一邊往小巷子裡鑽著。他對這邊的路是熟悉的,進巷子也毫不費力的。但後邊兒的人顯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一連幾個巷子他都緊緊的跟著。
大抵是察覺到了厲竟發現了他們的跟蹤,他們更加的有恃無恐,反倒是加快了速度。
他們的目的,並不只是跟蹤,同時也是想拿下他。
如果要是在平時,厲竟是不可能讓這輛車完好無缺的就那麼回去的。但現在周合在他的車上,他是多了些顧忌的。
他一邊看著後視鏡裡跟上來的車,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