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澤仍舊沉默著,在傅唯以為他會拒絕時,就聽他淡淡的問道:“在哪兒?”
傅唯這下趕緊的說了在醫院對面的咖啡廳。
許銘澤過去時她早已點了咖啡,坐在了咖啡廳裡最顯眼的位置,他一進門便看到了她。
除了身上已是一身名牌職業裝之外,她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幹練而又利落。
見他進入了咖啡廳,雖是知道他能看到,傅唯仍是站了起來,衝著他揮了揮手,說道:“這兒。”
許銘澤的面色半點兒變化也沒有,走了過去,在傅唯的對面坐了下來。
他下午還有一臺手術,這一趟出來並不是單純的過來和傅唯見面,也是順便出來吃東西的。他衝著她點點頭,並未去看她點的咖啡,而是叫來了侍應生,問今天中午餐廳的特色飯是什麼,給他上一份上來。
侍應生應了好,許銘澤將選單交給了他,這才看向了傅唯,說道:“抱歉,還沒吃飯。”
他整個人是冷冷淡淡的,傅唯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起來了,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忙。”
許銘澤並不對這話題做任何的回應,看了看面前的咖啡,說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的語氣很淡,任誰都看得出這是普通的寒暄。傅唯擠出了笑容阿萊,說道:“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前段時間一直都有點兒忙……今天路過,順便過來看看你。”
許銘澤不置可否,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喝了起來。
傅唯臉上的強笑慢慢的收了回去,低頭用湯匙攪拌著杯裡的咖啡,問道:“你……這些年還好嗎?”
許銘澤的神色變也不變一下,淡淡的說道:“挺好的。”
傅唯這下沉默了下來,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銘澤,當年我執意出國……對不起。”
她的臉上滿是歉疚。
許銘澤卻看也未去看,淡淡的說道:“都是過去了。”
他的神色是冷淡的,彷彿在好幾年前,他們也只是朋友一般。傅唯這下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晚些時候許銘澤所點的餐被送了上來,他像是現在才想起似的,看向了傅唯,問道:“你吃過了嗎?”
剛才他都沒有問,傅唯哪裡好說沒吃,點點頭,說道:“吃過了。”
許銘澤這下就不再問了,吃起了東西來。其間傅唯一直都未說過話,待到快要吃完飯了,他才抬頭看向了她,問道:“不是說有事嗎?什麼事?”
他說著看了看時間,提醒她,他時間緊,吃完飯就得離開。
他難得開口主動的問,傅唯剛才的尷尬稍稍的散了些,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我有一同事最近一直都在叫頭疼。”
許銘澤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人沒有到無法判斷,最好讓他來醫院先做一個腦部ct。”
這也不知道是不是傅唯編出來的,她是有些尷尬的,連連的點頭,說道:“我讓她自己過來。”
許銘澤這下就沒再說話了。
咖啡廳裡這時候沒什麼人,兩人之間沒話可說是尷尬的,過了一會兒,傅唯才問道:“你還是住以前的地方嗎?”
許銘澤這下頭也沒有抬,說道:“沒有,搬出來了。”
他已不打算再吃剩下的飯了,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說道:“抱歉我下午有手術先走了。”
他看也未去看傅唯,不知道她的臉上是什麼神色。
許銘澤大步的出了咖啡廳,誰知道剛到外面,傅唯竟然追了出來。她叫住了他,問道:“銘澤,你是不是還恨著我?”
她臉上的表情負責,輕輕的咬著下唇。
許銘澤沒有說話,隔了會兒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恨你幹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他說完這話,不等傅唯再說什麼,徑直就往馬路對面去了。
留下傅唯在原地,輕咬著下唇。
許銘澤和科室的醫生換了班,週末兩天去了學校。天氣已經漸漸的冷了起來,周合穿得厚厚的了。
見著他她是有些無奈的,說道:“不是讓你別過來了嗎?”
來這兒不過也只能呆一晚上就回去了。
許銘澤微微笑笑,說道:“休息我一個人待著也挺無聊的。”
周合的宿舍裡沒有空調,這冷天裡燒的是一小小的爐子,不過挺暖和的,進屋就是暖呼呼的。
周合在他坐下後給他泡了一杯茶,又問他有沒有吃東西。得知他是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