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停住腳步,看向他瞎子,似乎有點疑惑。
“有點發現,可能需要你放血。”瞎子說著又笑起來,“開玩笑的。”
我看了一眼悶油瓶,點頭道,“去吧,放血的事悠著點。”
如果悶油瓶的傷口不是太難癒合的話,我也不會有這麼大反應,主要是張家古樓那次把我嚇夠嗆。
天一直陰沉著,不過一直沒有下雨。
大概一個小時後白夜才帶著吳瑜回來,兩人不知道去哪兒玩了,身上都是汗。
“老闆,這邊可真好玩,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努力工作。”
他一邊說一邊摸了摸吳瑜的頭,“小小白比我還聰明,可以跟林野比一比。”
吳瑜大概知道白夜在誇他,有點不好意思。
他看了一圈後沒找到齊願,終於有點著急了。
平時齊願常待的幾個地方他都找了一遍,結果卻依舊沒找到人。
“他……他呢?”
吳瑜跑到我身邊,著急地比劃著。
“他走了。”我嘆了口氣,“他說讓我幫他跟你說再見。”
“哦,這個好像是他要送給你的。”
之前齊願走的時候往我手裡塞了一把小匕首,很精緻,但是刀面並不鋒利,跟沒開刃一樣,根本無法劃開皮肉。
吳瑜低頭捧著匕首,眼神慢慢暗了下去,不過什麼都沒說。
他一步步轉身上樓,周身氣息都變得有點陰鬱了。
看來齊願對他的影響也挺大的,我怕他想不開,忙上前拉住他。
“你師父說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看你,他有事先去忙了。”
聽我這麼說,吳瑜轉頭,原本陰狠的眼神慢慢變得清澈,“真的?”
我點頭,“真的,我走得很匆忙,等不到你回來了。”
吳瑜點點頭,“那好,我可以等他回來找我。”
胖子這時候在廚房裡叫道,“天真,快來幫把手,馬上要開飯了,記得叫程老闆來吃飯啊。”
白夜非常積極,立刻道,“胖爺,我來幫你。”
吳瑜捧著匕首坐到臺階上,看到猛男從樓上跑下來就一把將它抱住,像齊願那樣慢慢給它梳毛。
看著小孩的樣子,以後搞不好可能真會變成反社會人格,趁現在還能騙,還是抓進給它做作思想工作。
我在他身邊坐下,伸手跟他一下擼猛男,“小小白,明天你就跟白夜回杭州怎麼樣?”
吳瑜抬頭看我,似乎有點不懂我的意思,也不說話。
“回去可以天天見到小白,你不是想跟著他嗎?”
吳瑜搖頭,“小白留下,我也要等他。”
“小白不留在這裡,杭州那邊需要他。”
“可是我要等他。”吳瑜低頭看著猛男,很堅決地道,“我要等他。”
“那你不要小白了?”
“小白……”吳瑜轉頭看向廚房,一時之間有點糾結,似乎有點難以取捨。
之前誰也不認識的時候他依賴救過自己的白夜,現在熟悉了,他心中牽掛的人開始變多,這是好事。
“你師父會去看你的,你會去跟林野一起好好上學,爭取不被他再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