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護欄邊,朝我們笑了一下,然後道,“不用麻煩了,你們做好飯叫我一聲就行。”
我跟胖子對視一眼,胖子就裝作關心地問,“程老闆,您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沒事,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了而已,已經處理過了。”程月洲笑了笑,轉身回去。
他穿著一件白色體恤衫,背身過去時能看到上面有血跡,應該是傷口沒處理好,血又流出來了。
胖子臉色古怪地看了一會兒,等他回去後小聲道,“天真,你說他這壞事幹得會不會代價打了點?”
我點頭,“正常的壞人應該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慘。”
我們一起回竹屋那邊,胖子看時間不早就打算去做飯了。
齊願這時候從外面回來,表情有點失落。
“吳邪叔叔……我明天就要走了。”他走到我身邊,看了一眼沒發現吳瑜,嘆氣道,“我會想你們的……原本想跟小徒弟做個告別,但他不在……”
“你幫我跟他說句再見吧。”說完後他似乎想到什麼,就又道,“算了,反正他跟白夜玩得挺好的,也不會在意我。”
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他要走,“你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我之前不是說過我在做關於血液方面的研究嗎,那個專案需要我跟進,而且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不然也不會回國了。”
“那你不是明天走嗎?”
齊願搖頭,“不是,現在我就得去鎮上了,有人來接我。”
他說著走進房間裡,很快就拎了一個行李包出來。
“張叔叔,吳邪叔叔,謝謝你們招待,我會想你們的,再見。”
齊願站在籬笆門前朝我們揮了揮手,然後提著包轉身離開。
“我送你。”
胖子和瞎子這時候從大廳裡面出來,我們幾個追上齊願,一直將他送到村口。
有幾輛車停在公路上,似乎就是在等齊願的。
他轉身朝我們再次揮手,然後上了中間那輛灰色的越野車。
“黑爺,你這當家長的不囑咐幾句是不是不合適?”
胖子轉頭看向瞎子,“太不合格了吧?”
瞎子笑起來,“他又不是不回來了,有什麼好囑咐的,小孩子都煩人得很,走了還清淨點。”
他說著轉頭看我,“徒弟,你說是吧?”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他在內涵誰了,乾脆不說話。
胖子卻又道,“不對啊,他不是才17歲嗎,這個年紀能做什麼研究?”
“人跟人總是不一樣的。”我嘆了口氣,當初我好像也因為自己太過平凡而苦惱過,不過後來心態放平後覺得也還好。
畢竟不是誰都當得了變態的。
我們四個人往回走,胖子突然驚叫道,:“壞了,胖爺還燉著牛肉呢?”
他說著就往家裡飛奔。
瞎子往小路看了看,指著另一邊問,“那邊是去哪裡的?”
“去人家田裡的。”
他點點頭,徑直就過去了,快到拐彎處的時候突然回頭跟悶油瓶道,“啞巴,你一起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