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想做的。”
她委婉地說,“我是說,你對我,有什麼要求麼?”
等了半分鐘,他才開口:
“我能不能坐在這裡看著你?”
“可以。”朱諾再次背過身去,“但是不要出聲。”
菲恩便坐到兩排衣櫃之間的長凳上,雙腿併攏,脊背挺直:“好。”
依照林賽的建議,朱諾手寫了兩塊名牌。一塊寫著他的全名“奧蘭菲恩”,另一塊寫有他的姓氏“菲尼克斯”。
她墊起腳,正準備將名牌貼上櫃門,後方突然傳來菲恩的聲音。
“不要菲尼克斯。”他說。
朱諾的手歇在半空。
“貼‘奧蘭菲恩’就夠了。”菲恩低低道,喉間像含著複雜的情緒,發音模糊。
不問緣由,朱諾抓著名牌,用力地按到光滑的櫃面,再用手心抹平壓實。
她向來不多話,不攀談,不猜測,不揣度。竭盡所能明哲保身,與一切可預期的麻煩劃清界限,跟閒言碎語毫無瓜葛。
艾薇生前倒是一直希望她能跟敞開自己,嘗試著與人交流、甚至加入瑣碎的談天閒聊,哪怕只是些無關痛癢的、和天氣與政治有關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