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諾指尖微振,卻一動不動。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
他聲息低沉,音色是種疲累已極的沙啞,“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朱諾背對著他,大腦不暇思索,喉嚨快一步發聲道:
“在這兒我不是你的‘啦啦隊長’。”
菲恩不說話,呼吸很近,也很靜,裹帶著淡淡酒氣。他還握著她的手腕,力度不輕不重,穩持得恰到好處。
朱諾回頭看他。
酒吧燈光愈發暗了,燈罩蒙著積灰,搖搖晃晃,虛影撲朔。他的臉隱匿在這暗光裡,眼神也跟著搖曳閃爍。
“好吧。”她說,“但我可能會開得很快。”
她也的確開得很快。
時至午夜,只有風在街道間穿行。車身破開街燈漏落的光弧,輪胎高速磨轉,飛馳過一個緩坡,穩穩當當停到人行道旁的空位上。
“到了。”
朱諾說完,熄火下車。路邊是東倒西歪被凍傷的草坪,她下意識地就想蹲下來抽根菸。還沒等這個念頭付諸實現,另一側車門開了。
空氣涼潤,似乎能直沁入體膚。他深深地呼吸,起步走向她。
朱諾身材纖瘦修長,可也只及他的耳垂最低處,近距離和他對視,總得稍稍仰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