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沒有邊界感的蚊子還有小孩。
黃昏時,我穿長衫短褲去公園遛狗,帶了九個蚊子包回家,身後還尾隨了兩個五六歲的小屁孩,她們非要跟我的狗子玩,就很無語。
咱就是說,在公園裡還玩不夠嗎,跟我進電梯上樓叫什麼事兒,怕落個拐帶兒童的嫌疑,我又給送下樓了。
倆小屁孩臨走時,還一廂情願的跟我約好,讓我明天帶狗子去跟她們玩,真叫人汗顏。
阿輝晚出早歸,我和老公哥又是二人世界的一晚。
人家的手頭最近有點緊。
身穿睡衣散發披肩的我,小碎步邁著靠近老公哥,乖順地站在他邊上。
正在備課的慕陽,瞅丫頭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嘴角就抽抽:“有話說,有屁放~”
“老公~最近工作很辛苦吧?”小嘴兒抹了蜜餞,我先來個鋪墊。
慕陽不吱聲,凝視著丫頭片子,那聲老公,聽著就不像有好事兒。
老婆仔的小尾巴一翹,老公哥便知有么蛾子要整。
“我給你按摩好不好?放鬆一下筋骨~”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還是這麼可愛的笑臉人。
“沒錢~”一語道破。
要不要這麼決絕?
“別介啊…一號小狐仙竭誠為您服務,保證你欲仙欲死~”芊芊玉手從身後順著肩頸,一路遊走到胸膛、小腹、腿根處,顯然有些不安分了,“欲罷不能~”
“有沒有二號、三號?”有被撩到,慕陽欲拒還迎,強忍著憋笑。
“二號是我~”小舔狗不死心,粉嫩的毛爪爪透過領口的衣料,蹂躪著貓主子的胸膛肌群,“三號也是我~”
破防地抖動著身軀,慕陽沒忍住笑了出聲,高冷的冰山瞬間化作一汪清泉,暗流湧動…騷動…
“好嘛~”
小舔狗眼巴巴的雙眸,在脖子上蹭來蹭去的小腦瓜,哼哼唧唧的小奶音,惹得貓主子渾身上下麻麻酥酥。
慕陽將小嬌妻一把摟進懷裡,抬手在屁蛋上呼巴掌的那刻,他這輩子註定是要被丫頭吃得死死。
“小兔崽子,給爺伺候好了,大大的有賞~”
低沉的嗓音,像氣泡灌入耳中,慾火焚身的他,小鹿亂撞的我。
萬戶中的一盞燈滅。
全身心極致的享受,任督二脈的無阻通暢。
床下散落的衣服,都述說著昨夜的激情。
夜色落幕,天邊抹開一層橘白色的奶油。
慕陽的魂都被偷走了,淪陷在丫頭勾人的魔爪裡。
壓在小腿上的負擔,埋在腋下的溫熱感,每一處的觸碰,都能讓人感到幸福和心安。
慕陽的心裡很清楚,他有多害怕失去,他有多敏感焦慮,他有多依賴粘人。
很幸運,丫頭是一味良藥,是丫頭讓自己心有所屬,連活著都有了意義。
相依為命的彼此,回想過去,有哭有笑,有打有鬧,一路縫縫補補著對方的傷口,一晃就是二十年。
當初蹣跚學步的丫頭,如今亭亭玉立的長大,成了某人生命中不可割捨的一塊心頭肉。
懷裡的小傢伙扭動了,慕陽滿眼寵溺地眯笑著,心想這滑溜溜的東西,跟只蛆似的~
有點悶,我破土而出,壓在老公哥的臂彎上,舔了舔唇,感覺渾身散架般的乏困。
明明都醒了,慕陽卻閉目養神,實在不忍心吵醒他的臭寶。
早歸的唐家輝給小兩口帶了早餐,卻意外被防盜鏈拒之門外,他很識趣,獨坐在後樓梯裡乾等著。
夜場老闆見覆合無望,便厚著臉皮管白月光要回送出去的手鍊。
神婆做了個木偶人,扎針詛咒老男人沒有桃花,我覺得她又恐怖又好笑,不曉得會不會去天橋底下打小人。
女人的報復心真是不容小覷。
我該不該把阿輝介紹給神婆,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