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非為,我不排除親自授意馬秀蘭,再次給他教教做人的道理這種可能。
我有顧忌,怕影響自己的進步,不會公開和程四苟開撕,馬秀蘭可不怕。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我不相信程四苟有反抗的勇氣。
從辦公樓出來,我順路去了汽修車間。
快三個月沒見過自己親手栽下的小樹,我覺得很新鮮也很欣喜。
每個工位上都停著正在修理的車輛,四十多個工人有條不紊地忙碌著,門前還停著幾輛排隊等待的拉煤車。
徐冰雅家那輛天藍色的北京130客貨車,頭頂著“汽車租賃”的大招牌,停在車間辦公室的門口。
徐小弟穿著工作服,帶著幾個工人在空地上搭建工棚,笑咪咪地迎上來,抓著我的手說,很長時間沒見面,挺想林哥的。想到厂部看你,又怕咱不是廠裡的人,別人會說閒話。
我問小弟,知不知道車間的詳細情況,有多少股東,最大的股東是誰。
小弟說,他只知道車間有一百多個股東,每年掙的錢,大部分要分給股東們,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姐姐在家裡從來沒說過和車間有關的事。
我點點頭,心道徐冰雅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樣,口風很緊,沒有向家人透露過自己是汽修車間實控人的身份。
連自己的家人都瞞得嚴嚴實實,幾個代持股份的人肯定也不知道真情,就算有人來調查車間股份募集的問題,也抓不到徐冰雅的把柄。
這個情況讓我心安了不少。
不知道錢峰為什麼突然提出要查汽修車間的賬,不知道是有人向調查組提供了線索,還是紀委的人聽到了什麼風聲。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既然錢峰有疑問,我就不能不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