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話被她搪塞了過去，飯後也再沒提起。

&esp;&esp;伏黑惠惦記著五條律子答應的事情，自己吃完飯就眼巴巴地望著，只是因為五條悟在，他沒說話，一直坐著把下巴磕在桌子上等她。她摸了摸他的腦袋，勸他回房間等，自己先去洗個澡。聽見他們說話的五條悟這時突發奇想，要陪伏黑惠打發這段時間，五條律子雖然覺得聽起來有些怪，但說到底還是希望他們不像之前一樣兩隻眼睛一對上就互相看不慣。於是再三強調要五條悟別欺負伏黑惠後，就放開手自己進了浴室。

&esp;&esp;結果等她從浴室裡出來，在房間裡等著她的是臉上畫了兩個完整烏龜的伏黑惠和臉上也一樣畫得花裡胡哨的五條悟。

&esp;&esp;他們在玩佩爾曼紙牌遊戲，誰先翻出兩張一樣的紙牌，誰就可以在對方臉上畫畫。五條悟這個厚顏無恥的高中生仗著自己年紀大記性好，碾壓式欺負一個幼兒園小孩，非但沒覺得勝之不武，在五條律子看過來時，還格外自豪地說：“我就輸了兩次。”

&esp;&esp;五條律子：……

&esp;&esp;見伏黑惠玩得起勁，她也沒開口說他們，笑著哄伏黑惠去找阿姨幫忙擦掉臉上的顏料，回頭才唸叨五條悟，“和他比記憶力，也虧你做得出來。”

&esp;&esp;“小孩子覺得好玩嘛。”

&esp;&esp;“我看你比他還覺得好玩。”

&esp;&esp;“這又不衝突。”

&esp;&esp;她見他帶著臉上那些五顏六色的水彩顏色往自己這走，催他去洗臉，“不要把這些顏色到處蹭，也不知道洗不洗得掉。”說完就打算出去看伏黑惠。

&esp;&esp;只是還沒動就被他拽住，手臂一張就要抱她，“姐姐幫我擦。”

&esp;&esp;“你又不是小孩子，”她一臉嫌棄地推開他，“別蹭到我身上。”

&esp;&esp;她越是嫌棄，他就越是不講理，“姐姐幫我擦乾淨，不就不會弄到身上。”

&esp;&esp;“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esp;&esp;“不能。”

&esp;&esp;最後還是爭不過五條悟，五條律子出去找人拿了點溼紙巾過來幫他擦臉上的顏料。就地跪坐在伏黑惠房間裡那張矮桌子旁邊，五條悟微微低頭，注視著她的臉，剛跑過熱水浴的面板上烘著一股溼漉漉的暖氣，細細的汗毛上隱約浮動著細細的亮光，讓她這時候湊近的臉難得看起來有幾分親近的人氣。

&esp;&esp;“姐姐，我們第一次從五條家出去的時候，”他扶著桌子邊的手動了一下，“你說你很開心，”那時候她在街道路燈下的臉彷彿在發光，仰著頭看他，滿滿一輪月，“我以為你喜歡出門玩。”

&esp;&esp;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我是喜歡。”

&esp;&esp;“只是不喜歡出國嗎？”

&esp;&esp;五條律子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很久之前從別人那聽來的故事，不同的國家，不同的風景，“……我又沒出過國，怎麼都說不上不喜歡。”

&esp;&esp;“那去試一試怎麼樣？”他歪著腦袋打量她，“正好惠那小子還沒上學，有的是時間。也可以當作慶祝他入學，我們一起出去玩。”

&esp;&esp;“出去玩？”話讓洗過臉剛進門的伏黑惠聽見了，他吧嗒吧嗒跑到他們身邊，“我們又可以出去玩了嗎，媽媽？”

&esp;&esp;“對啊，”五條悟見他這麼起勁，接著說，“出國玩怎麼樣，惠還沒去過吧。”

&esp;&esp;“出國？”

&esp;&esp;“就是日本以外的地方。”

&esp;&esp;“那是哪裡？”他一臉好奇。

&esp;&esp;五條悟有意誘惑他，“去非洲那邊怎麼樣？可以看活的獅子，狼，大象。”

&esp;&esp;“上次去動物園看過了。”

&esp;&esp;“去非洲可以摸得到哦。”

&esp;&esp;五條律子這會兒沒搭腔，幫五條悟擦掉最後一點顏色後，就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們。伏黑惠聽完發出一聲興奮的驚呼，趴在她膝頭興致勃勃地追問，“媽媽，我們之後要去摸獅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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