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過問,平時總會大操大辦的生日宴席因為他的缺席而草草落幕,她——那時尚未洞察他一切齷齪心思的她只是感慨又無奈,並打算在那天早早休息,畢竟第二天醒來才會在門外看見不知所蹤的他。
&esp;&esp;她換上寢衣準備睡下後,被窗外的異響驚動,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五條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自己房裡——也許那時候就應該察覺到不對勁的,她總是在這麼想。
&esp;&esp;五條悟偷偷帶著蛋糕和他出門時買來送給她的禮物鑽進她房間裡,很直接地說:“生日只想跟姐姐一起慶祝,其他人都不重要。”
&esp;&esp;而她半點異常不覺,反而感動萬分,和他一起像小孩子一樣在生日的這天許願。她並沒有看見他在說話時凝重又專注的臉,“姐姐,許願能說出來嗎?”
&esp;&esp;“說出來就不靈了吧。”她說。
&esp;&esp;“那我就希望姐姐找到一個不錯的男人結婚好了。”他剛說完就被她很不客氣地教訓了。
&esp;&esp;“不要拿我開玩笑。”那時候她剛剛被那位島田社長求婚,不出意外的話,那會是一個十分出色的結婚物件,從各方面來說都十分符合五條家的標準。
&esp;&esp;她可聽不得這樣不吉利的話,儘管事情八字還沒一撇。
&esp;&esp;“我才沒有開玩笑。”他說這些話時語氣很不正經,她也沒放在心上。
&esp;&esp;數月之後,她才明白這是他發自肺腑的一句詛咒。
&esp;&esp;一年眨眼過去,冬季依舊是那個冬季,他們卻不再是他們。
&esp;&esp;五條律子看著散去的白霧,彷彿看見過去自己的眉目也跟著一點點消失。
&esp;&esp;就像是被積雪埋葬了一般。
&esp;&esp;望著傘外茫茫一片細雪掃落,她的視線跟著飄飄蕩蕩,最後匯聚在河對岸的一個黑點身上。她有些意外地抬高傘,和對方的視線撞了個正著。沒過多久,她見到了他朝著自己的方向揮了揮手。
&esp;&esp;回去後她毫無意外地收到了對方的簡訊。
&esp;&esp;「偷偷出門賞雪會更有意思,要不要一起去,我可以牽著雲過去接你。」
&esp;&esp;她這一次回答了他,不過是拒絕。
&esp;&esp;拒絕的那一瞬間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夏油傑奇怪的堅持,想他們其實並沒有熟到能說上那麼多話,還有那麼一刻,她想起了他蹲在自己面前時那對緊張到發紅的耳朵。
&esp;&esp;這些胡思亂想來得不合時宜,又叫人捉摸不透。
&esp;&esp;“姐姐在想什麼?”五條悟和五條律子出門度過了他第一個因詛咒而擁有的生日,看著坐在餐桌對面的她出神,他突然開口問。
&esp;&esp;“在想你。”說這句話時,五條律子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晃動的燭光映照在她臉上,連她的心不在焉都搖擺得異常迷人。
&esp;&esp;他握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親吻,“這是生日禮物嗎?”
&esp;&esp;“這算禮物嗎?”五條悟是個被慣壞的小孩,他會擁有一切自己想要的禮物。五條律子今年已經不需要費心思去想該送什麼給他,畢竟他想要什麼,可以自己拿。
&esp;&esp;“對我來說算。”
&esp;&esp;他抱著她背靠東京夜景拍了一張合照,冬天的夜晚星星很少,滿目的燈影掩藏了她鬱鬱寡歡的雙眼,乍一看去,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相互依偎著的人。
&esp;&esp;五條悟在這天夜裡興致異常高漲,不知饜足地糾纏了五條律子很久。
&esp;&esp;“姐姐,”他摸著她的後背,親吻著她的發頂,盡情享受性愛過後的溫存,“過段時間我要出門。”
&esp;&esp;“嗯?”精力耗盡的她趴在他懷裡昏昏欲睡,根本不想說話。
&esp;&esp;“沒辦法趕在跨年夜那天回來。”
&esp;&esp;“哦。”她實在是累,完全提不起精神去應付他,甚至覺得他說話時胸口震得她有些受不了,換了個姿勢打算睡到枕頭上。
&esp;&esp;“姐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