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劉離的背影,他這幅模樣,好像落荒而逃,到底是甚麼事情,能讓劉離落荒而逃?
還有,昨夜劉離來敲門,敲了三次,沒有人回應,他便離開了?按照劉離想要棒打鴛鴦的決心,沒人應門,他該推門進來才是,但昨夜劉離的的確確的離開了。
劉非喃喃自語:“事出反常,必有妖。”
劉非洗漱更衣,梁任之緊鎖眉頭走進來,一句廢話也沒有,道:“太宰,收課官房的官員,在獄中自盡了。”
“自盡?”劉非挑眉,上一個在牢獄中自盡的,還是君子茶樓的掌櫃。
劉非道:“也是畏罪自盡?”
梁任之點點頭,道:“正是,還留下了血書與遺言。”
梁錯也聽說了這件事情,與劉非一道前往府署的圄犴,收課官房的官員已經死了,用血跡在自己的衣裳上寫了遺言。
坦白了貪汙礦產,壓榨移民一事,因著太過害怕被追究責任,所以乾脆自盡。
梁錯眯眼道:“這麼容易便死了?”
劉非挑眉道:“怕是官房的官員,怕陛下繼續查下去。”
的確如此,之前礦工頭子說過了,收課官房的人除了自己貪汙之外,還要賄賂上上下下的官員,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周到,這一照顧,面積豈不是會很大,如果梁錯徹查此事,屆時收受賄賂的官員全都會被牽扯出來,那官房的官員也就是一個小吏,哪裡承受得起這樣的罪名。
左右都是死,於是官房的小吏乾脆選擇了自盡。
梁錯冷聲道:“他死得倒是輕快,以為朕查不下去麼?”
劉非想了想,道:“陛下,徹查貪汙一案,牽連甚廣,陛下南巡,不要破壞了盛典,不如將此事交由宋國公處置。”
梁錯此次南巡的目的,是為了安撫南趙的遺民,絕不能在紫川山耽誤太長時日。
梁錯點點頭,道:“宋國公,這件事情,朕便交由你來糾察,紫川山大小官員,你儘可調遣。”
“是,陛下!”梁飭拱手道:“臣領詔!”
眾人從圄犴中退出來,劉非一眼便看到了劉離,劉離一個人站在花園門口,似乎在看甚麼。
劉非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劉離的面前沒甚麼特別的景緻,唯獨有一處假山,好生古怪。
劉非屏住吐息,悄聲走過去,已然來到了劉離背後,劉離還在發呆,一向機警的劉離,竟是沒有發現劉非的靠近。
劉非頑心大起,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