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甚麼呢?”
劉離一驚,顯然嚇了一跳,道:“是你啊。”
“嗯?”劉非挑眉:“不是我?那哥哥心中想的那個人,是誰呢?”
劉離眼眸微動,臉色有些不自然,道:“甚麼誰?不知你在說甚麼。”
劉非微笑道:“你從昨晚開始,便有些不對勁兒。”
“哪裡……”劉離難得打了一個磕巴,道:“哪裡不對勁?”
正說話間,梁任之與梁飭從一旁經過,二人正在交接貪汙一案的卷宗,邊走邊說,並沒有注意到這裡。
劉離的眼神卻明顯晃動了一下。
劉非何其敏銳,瞬間發現了端倪,道:“是不是與梁任之有干係?”
劉離下意識雙手半握,道:“甚麼干係?”
劉非笑道:“你反問了,說明你心虛。”
劉離下意識摸了摸嘴唇,又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刻意,抿著唇角不說話。
劉非眯起眼目,追問道:“我知曉了,你可是偷襲了梁任之,你睡了他?”
劉離立刻反駁:“絕無。”
劉非繼續追問:“那就是襲胸。”
劉離再次道:“沒有。”
劉非第三次追問:“那你就是強吻了他。”
劉離顯然被逼問的有些慌亂,脫口而出:“我如何可能強吻他,明明是他……”
說到此處,劉離明顯僵住了。
劉非面容上的笑意慢慢擴大,道:“明明是他如何,不如……展開說說?”
劉離:“……”
你也喜歡他?
劉離說漏了嘴,抿著嘴唇不說話。
劉非笑道:“到底如何?你以為自己不說,我便不知?”
劉離轉身便走,劉非墜在身後,道:“感覺如何?梁任之的胸,是不是與看起來一般大?是梁任之的胸大,還是梁錯的胸大?”
劉離終於停了下腳步,道:“我今日才發現,你竟如此貧嘴。”
劉非一笑,道:“我這是關心你,旁人之事,我從不多嘴。”
劉離一陣無奈,劉非摸著下巴又道:“梁任之強吻了你,但他今日卻好好兒的活著,沒有缺胳膊,亦未少條腿,說明……你喜歡他?”
劉離渾身一震,喃喃的道:“你說甚麼?”
劉非反問:“難道不對麼?按照你我的脾性,是決計不吃虧的,若你不願意,梁任之此時起碼有一百種死法,但他現在活的好好兒的。”
劉離睜大眼目,似乎被劉非的言辭震懾住了。
劉非見他的反應,輕笑起來:“你真的看上他了?”
劉離反應了半天,突然伸出手來,與劉非保持一臂距離,道:“今天之內,你不要再與我說話。
劉非:“……”
收課官房的官員自盡,這個訊息很快傳到了礦場,礦工們平日裡沒少被他壓榨,聽說之後都十足的歡心。
梁錯與劉非,帶著紫川山的官員前來慰問傷員,他們剛一進入礦場,礦工們立刻圍了上來,紫川山的官員有些懼怕,生怕他們又要暴動,連忙道:“護……護駕!”
哪知那些礦工卻都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多謝侯爺!若不是侯爺,我們還要被那官吏壓榨!”
那些礦工卻不是衝著梁錯跪拜,而是衝著北寧侯趙舒行跪拜。
趙舒行連忙道:“你們誤會了,此次糾察收課官房,是陛下與太宰主持,孤並未參與,你們若是感謝,大可拜謝陛下與太宰。”
礦工們面面相覷,互相目詢,似乎不太相信。
梁錯看到這個場面,心裡頭難免有些火氣,他與劉非差點被砸死在礦洞裡,出來之後非但沒有追究那些暴動的礦工,還糾察了貪汙壓榨一案,結果這些礦工們,根本不記自己的好,反而去跪拜趙舒行。
梁錯臉色不好,藉口疲憊,便匆匆離開了礦場。
劉非看著梁錯的背影,抬步追上去,道:“陛下,心情不好?”
梁錯抱怨道:“刁民果然是刁民,朕沒有追究他們的罪責,這下子好了,他們竟當朕這個天子是擺設,滿心滿眼都是趙舒行那個北寧侯,朕這幾日辛苦糾察貪汙壓榨,結果成了為他人做嫁衣。”
劉非輕笑一聲,梁錯奇怪的道:“你這是在嘲笑朕?”
劉非道:“如何是嘲笑?只覺得陛下抱怨的模樣……很可愛。”
可愛?梁錯一時有些發懵,很多人都說梁錯可怕、可怖、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