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草民……”
“再食一些。”
“草民實在是……”
“你看看,才食這麼點,昇平苑裡的貓,都比你食得多。”
“陛下,草民實在是食不下了!”
“胡說,多食點,身子好得快。”
劉非:“……”
劉非吃飽喝醉,定眼一看,趙歉堂的肚皮都鼓起來了,梁錯甩了甩餵飯到有些發酸的手臂,道:“趙先生,這下可食飽了?”
趙歉堂吃到想吐,看到這一桌子菜生理不適,連連點頭。
梁錯道:“即使如此,趙先生便回去歇息罷。”
趙歉堂逃命似的站起身來,連忙退出,一邊告退,嗓子還一邊滾動,彷彿隨時要吐似的。
等趙歉堂一離開,梁錯陰測測的冷笑道:“朕撐不死你。”
劉非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梁錯哀怨的看了劉非一眼,道:“吃好了?”
劉非點點頭,道:“陛下還未用膳呢,都這般晚了,別餓壞了身子。”
梁錯道:“朕氣都氣飽了,再者,這些都是趙歉堂用過的殘羹冷炙,朕不想吃。”
梁錯年歲雖然不大,也就二十歲,但他身量高大,平日裡又端著老成威嚴的暴君架子,如今撒起嬌來,也是得心應手,隨手拈來。
劉非笑道:“那……臣在自己舍中擺宴,今晚請陛下赴宴,如何?”
梁錯眼眸一動,道:“劉離今晚不會去你那裡麼?”
自從劉離出現之後,梁錯與劉非很少親近,別說做親密的事情,便算是親吻都很少,因著劉離總會隔三差五的抽查,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
梁錯為了給長輩留下好印象,自然要裝正人君子的模樣。
劉非一笑,道:“不管他。”
劉非讓人在自己的屋舍擺膳,便帶著梁錯回了屋舍,起初只是單純的用膳,但很快變得不是那麼單純。
梁錯一把抱起劉非,將他放在軟榻之上,他的眼眸充斥著血絲,彷彿要吃人的野獸,一把扯掉劉非的革帶,沙啞的道:“劉非,你是朕的……”
梁錯低頭吻下來,二人交換著吐息,突聽“叩叩叩”的聲音。
梁錯一僵,低聲道:“是不是劉離?”
果不其然,敲門聲再起,隨即傳來劉離的嗓音:“劉非,你在麼?”
劉非勾住梁錯的脖頸,輕聲道:“別出聲,便當不在舍中。”
梁錯有些子被抓包的緊張,道:“可是燈還點著。”
的確,屋舍裡點著燈,梁錯有些後悔,剛才就應該把燈滅了再說,只是他一念之差,更想看著劉非因著自己情動哭泣的模樣。
叩叩叩——
“劉非,你在麼?”
“劉非?”
劉非看著梁錯緊張的模樣,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埋首在梁錯的肩窩,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隨即在梁錯的脖頸上專心的廝磨,留下一塊紅豔豔的吻痕。
“你……”梁錯嗓音沙啞,極力剋制著自己的吐息,生怕被外面的劉離發現。
劉非歪頭,眨了眨眼睛,一副很故意的模樣。
梁錯被他撩撥的再也無法忍耐,沙啞的道:“若是被聽到,都是你的錯……”
“劉非?”
叩叩叩……
劉離又敲了一次門,沒聽到裡面有任何聲音,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劉離果然很早就來尋劉非,幸虧梁錯早有準備,提前離開,否則便被劉離抓了一個正著。
劉離奇怪:“這麼晚了,還不起身?”
劉非昨日被折騰了一夜,睡得很晚,自然想要懶床,懶洋洋的道:“再睡一會子。”
劉離道:“你昨晚去何處了?不在房中?”
劉非道:“沒啊,在房中。”
劉離道:“那我來敲門,為何不應?”
“有麼?”劉非眨了眨眼目,道:“我可能睡著了罷,沒聽見。”
劉離剛要追問,便聽到司理大夫梁任之的嗓音,從屋舍外面傳來,道:“去通傳太宰,梁任之有急事求見。”
劉離聽到“梁任之”三個字,下意識渾身一僵,瞬間回憶起昨日那個親吻,面色有些不尋常。
劉離道:“看來你有正經事兒,我先走了。”
他說罷,沒有從正門離開,竟直接拉開後門,飛快的走了出去。
劉非摸著下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