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之壓制著他的雙手,晁青雲不敢反抗,怕弄疼了他的傷口。
昏暗中,梁翕之幽幽的道:“你想做甚麼?解釋?你以為孤傻麼?”
“主公?”晁青雲有些奇怪。
梁翕之道:“太宰早就跟我說清楚了,再者……就你這樣貌,這身段,想要倒貼人家北寧侯,北寧侯還不一定看得上你呢,也就是孤,不嫌棄你,你還不感恩戴德的報答?”
晁青雲狠狠鬆了一口氣,嗓音沙啞的道:“主公想要晁某如何……報答?”
曲陵侯大鬧一通,營地中又變的沸沸揚揚,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挑事兒,不到一日的光景,兩邊的衝突越來越大,互相看不順眼,若不是天子坐鎮,幾乎便要立刻掐起來。
梁任之負責尋找行印,已然找了幾日,將曲陵大營裡裡外外,全都翻了個底兒朝天,但只找到了行印的盒子,卻沒有行印的蹤影。
行印並不小,雖沒有大梁之寶的玉璽那麼大,但也足有拳頭大小,藏是藏不住的,便算是摔碎了,也會見到幾片碎片才對,如今卻無影無蹤,彷彿憑空消失一般。
梁任之一身勁裝,拔身而立,伸手搭在佩劍之上,沉著臉,眯著眼目,盯著士兵們再次尋找大營。
踏踏……
有跫音靠近梁任之,停在了他背後。
梁任之回頭一看,道:“劉君子。”
今日的劉離沒有穿白衣,他這幾日宿在劉非的營帳中,今日還穿了劉非的常服,因著他們生得一模一樣,便是連一根睫毛,一顆痣都分毫不差,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劉離這一路走來,許多人都將他認成了劉非。
唯獨梁任之,一眼便能分辨出他們。
劉離沒有說廢話,道:“司理大夫只是找營中,還不夠。”
梁任之眯起眼目,道:“劉君子的意思是……?”
劉離回頭看著水面,道:“曲陵大營,一面臨水,若我想挑撥南北之戰,偷盜行印,我才不會傻到藏在營中等著被搜查出來,而是……”
梁任之看向水面,道:“扔進趙河,毀屍滅跡?”
劉離點點頭,道:“司理大夫也不算太痴。”
趙河並非似水,雖不湍急,但行印要是扔下去,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梁任之拱手道:“謝劉君子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