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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離輕笑:“找到再說罷。”

說完,施施然的轉身走人。

梁任之立刻叫來士兵,沿著曲陵大營的河岸打撈,隨即望著劉離離開的背影,似乎陷入了沉思,眼神之複雜,彷彿隱含著驚濤駭浪一般,隨時都可以將天地吞沒。

“你喜歡他?”

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梁任之回頭去看。

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模一樣的穿著,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劉離又從另外一個方向折返回來了。

但此人並非劉離,而是劉非。

梁任之道:“太宰。”

劉非挑眉,重複問道:“你喜歡他?”

梁任之沒說話,但點點頭,他的表情十足嚴肅,不像是開頑笑。

劉非卻道:“你才識得他幾日?便說喜歡他?你可瞭解他的為人?你可瞭解他的秉性?”

梁任之還是沒說話。

劉非終於體會到了劉離棒打鴛鴦的感覺,那種不由替對方擔心,想要替對方把關,不想讓對方受一絲半點委屈的感覺,縈繞在心頭,只覺得全天底下的人,都配不上劉離。

尤其……

劉離受過很多傷,吃過很多苦。

劉非雖然沒有受過這些傷,吃過這些苦,但他莫名的感同身受,每每想起,胸口都會隱隱作痛。只是這隱隱的疼痛,已然十足折磨人,更不要提劉離整整承受了三十九次撕心裂肺的痛楚,劉非不忍去細想,這到底是怎樣的疼痛……

劉非蹙起眉頭,嚴肅的道:“劉離他以前受過傷,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劉非有一種沒來由的自豪感,這個天底下,沒有甚麼是永恆的,他甚至不知梁錯以後會不會與自己針鋒相對,但他可以肯定,劉離永遠會站在自己這一頭。

劉非鄭重的道:“即使他一輩子不會喜歡你,你也喜歡他麼?”

梁任之的目光一動,劉非的話,似乎觸動了他的心絃。

梁任之終於開口,篤定的道:“是。”

他的嗓音極其沙啞道:“以前……我也想要他的回應,但如今不一樣了……縱使他永遠不會回應我,我亦願意傾盡一切。”

梁任之頓了頓,一雙狼目變得凌厲起來,幽幽的道:“只要他不再受苦,我以梁氏子孫之命,對天起誓,願受萬箭穿心之苦,雖死……無悔。”

私會

梁任之派人在水中打撈行印,整整打撈了一日,終於找到了印信。

行印被河水衝到了一定距離之外,萬幸的是,行印並沒有受損。

梁任之將行印打撈上來,並沒有聲張,將行印交給了梁錯與劉非。

劉非拿著行印把頑,道:“丟掉行印之人,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亂。”

那人把行印丟在趙河中,顯然是想要毀屍滅跡,又把行印的盒子放在梁翕之的營帳之中,目的就是挑起南北之爭。

梁錯眯起眼目,道:“在趙河中打撈出行印,也證明了這個人就在行轅之中,他無法離開營地,因此才將行印丟在河中,以免被人發現。”

劉非笑起來,道:“真是自作聰明,非倒要看看,他能裝到甚麼時候……”

曲陵侯梁翕之和北寧侯趙舒行受罰之後,曲陵軍與原南趙軍的干係便越來越緊張,甚至在巡邏交接之時,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這日正是士兵們放飯之時,曲陵計程車兵,和南趙計程車兵各排一隊,誰也不理會彼此。

便在此時,突聽“嘭——”一聲,有人跌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是趙先生!”

“趙先生跌倒了,一定是他們曲陵人推的!”

“放你狗屁!誰推他了?”

趙歉堂突然跌倒,雖沒有人看到是誰動手,但南趙計程車兵早就不瞞曲陵軍,若是論壞事兒,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曲陵軍。

“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趙先生有傷在身,你們曲陵人還要不要臉,欺負一個病患?”

“誰不要臉!我看你們南人才不要臉!栽贓陷害是一把好手!”

“誰說不是呢?我看啊,行印的事情,怕就是他們北寧侯一手策劃的,幸而陛下英明,也給北寧侯一個翫忽職守的罪名!否則真是便宜他了!”

“你說甚麼?”

“再放屁一個試試看!”

“想動手麼?那就試試啊!”

雙方士兵起先只是吵架,很快便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