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歉堂從地上爬起來,他的傷勢還未恢復好,勸架道:“不要打,不要打!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怨旁人,不要打了……”
“趙先生你不必替他們開脫,這把子曲陵人壞得很,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們開脫!”
“我看你們南人才是,一個個假惺惺,只會惺惺作態,你們這樣當甚麼兵,去做伶人便好了!”
“你說甚麼?!”
“打他!”
就在雙方亂成一團之時,突聽一聲斷喝:“都住手!”
北寧侯趙舒行從營帳中走出來,他平日裡面色溫和,看起來猶如君子,而今日臉色陰沉,冷聲道:“軍中滋事,可知是掉腦袋的罪名?”
南趙軍瞬間便沉默了下來,顯然他們很是尊重趙舒行,曲陵軍卻道:“分明是他們栽贓陷害,若說是滋事,也是他們滋事!”
就在曲陵軍憤憤不平之時,劉非走出來,道:“出了甚麼事兒?”
曲陵軍計程車兵趕緊作禮,道:“拜見太宰。”
於是將方才事情說了一遍。
劉非道:“趙先生摔得可嚴重?”
趙歉堂連忙道:“並不嚴重,只是草民不小心……不小心自己摔倒了,怨不得旁人,真真兒是草民的不是。”
劉非道:“既然只是摔倒,也不必小題大做,放飯的時辰快結束了,你們都不餓麼?”
雙方一看,太宰與北寧侯都這麼說了,兩邊計程車兵也不好再找事兒,於是便繼續去打飯了。
趙歉堂歉疚的道:“都怪草民,若不是草民腿腳不利索……唉——也不必惹得這麼多麻煩。”
劉非道:“趙先生言重了,你受傷,也是因著為了救我,不必自責。”
劉非又道:“趙先生若是不方便,非令人將飯食送到你的營帳便好,不必出來親自打飯。”
趙歉堂的面容有些苦澀,道:“說到底,我不過是個白丁草民,也沒有個一官半職,若是總使喚僕役,豈不被人詬病?”
劉非似笑非笑的道:“趙先生是在抱怨陛下,沒有賜你一官半職麼?”
趙歉堂一愣,趕緊道:“怎麼會呢?草民以前都沒有飯吃,幾乎餓死在家中,如今能飽腹,已然心滿意足,又怎麼會怪罪陛下呢?太宰誤會了。”
劉非一笑,道:“開頑笑的,趙先生何必當真呢。”
“是啊,”趙歉堂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