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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他說完,劉非已然不耐煩的道:“陛下跟前,你一個小小的地方官總是插嘴,這樣……不好罷?”

劉非揮了揮手,道:“既然你不會閉嘴,來人,把他的嘴巴給本相堵起來。”

梁翕之道:“這種事兒本侯愛做!”

他隨手拿了一塊抹布,直接塞在官員嘴裡,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面頰,道:“咬著,若是掉了,就叫你整條吞進肚中去!”

官員嚇得死死咬住嘴裡的臭抹布,根本不敢鬆口。

劉非道:“趙歉堂,你可以繼續說了,如何不是個例?”

趙歉堂道:“老丈之子曾寫回家書,因著老丈不識字,都是草民幫忙讀書,家書上寫著,還有許多商賈因著負擔不起火耗,散盡家財!更有甚至,一旦提出火耗的意義,便會招來殺身之禍,導致家破人亡!”

梁錯眯眼道:“殺身之禍?”

趙歉堂點頭道:“正是,老丈之子因著不服火耗的事情,曾經上告趙河功曹史,可是沒有得到功曹史的任何回覆,反而招惹來了殺身之禍,以至於老丈之子不敢還家,東躲西藏,只能託人送信回來,告知原委。”

趙歉堂從袖袋中將信件拿出來,呈遞給梁錯與劉非檢視。

信件上陳列了幾名同樣因為火耗而遭難的商賈姓名,揚言還有一本名冊,就在老丈之子的手中,這是他最近調查出來的名冊。

劉非冷笑一聲,怪不得有人要殺老丈之子,這本名冊,便是趙河官員貪贓枉法的證據,正逢梁錯南巡盛典,若是名冊落入梁錯手中,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而這貪贓的其中,必然也有跪在當地咬著抹布的官員,所以趙歉堂等人不敢在白日裡告狀,就是怕被那官員截住。

梁錯看向那官員,陰測測的道:“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官員趕緊突出抹布,哐哐叩頭,道:“陛下……陛下明鑑,下臣……”

劉非道:“你沒有貪贓火耗?”

官員瑟瑟發抖,道:“下臣……下臣……”

劉非道:“沒有就是沒有,有就是有,讓你說一句話這麼費勁,那不如把舌頭割掉,永遠都不用說話。”

他說著招了招手,梁翕之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劊子手,立刻上前,“嗤——”抽出佩劍,道:“割幾刀?花刀?還是直接砍!”

“啊——”官員嚇得慘叫:“饒命啊!饒命!下臣不敢隱瞞,都說!都說!”

劉非冷聲道:“講。”

官員以頭搶地,道:“下臣……下臣的確收了火耗,可……可是……下臣收的火耗,是按章程辦事,沒有多收一個子兒,是……是最近到任的趙河功曹他……他……”

因著趙河附近還沒有當地的掌官,所以功曹史的官級是最大的,甚至還握有一定的兵權。

官員的道:“功曹史到任之後,就……就多加了一些子的火耗稅,下臣只是一丁點兒的小官,說話不算數的!再者……再者……”

“再者甚麼?”梁錯道:“需要期期艾艾,你平日裡溜鬚拍馬,不是很是能說會道麼?”

官員把心一橫,道:“那功曹史,乃是原本大梁的官員,是……是正兒八經的老梁人,又是貴胄,下臣也不敢得罪,不敢提出異議啊!”

功曹史是從北梁本地調遣而來的,南趙已經被歸入北梁,很多原本的南趙官員,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不被擼掉,便想方設法的巴結北梁的官員,尤其是這樣空降的上官。

官員說著,欲言又止,不知是不是大家的錯覺,他總是去瞥梁任之,似乎在看梁任之的眼色。

梁錯拍案道:“你在目詢甚麼?”

官員嚇得不敢抬頭,梁錯又道:“朕不想問你第二遍。”

官員哭喪著臉道:“陛下!不瞞陛下……新上任的功曹史,正是……正是公孫的舅父!”

梁任之一愣,公孫?那說的不正是自己麼?

原來趙河功曹史,正是梁任之的舅父,怪不得那個官員總是去瞥梁任之,似乎是懼怕自己說錯了話,被梁任之告狀記恨。

梁任之拱手道:“陛下,臣並不知此事。”

梁任之一直跟隨著扈行隊伍,並未離開隊伍半步,這點子大家都可以作證,絕不可能和趙河功曹史勾連。

梁錯道:“朕知曉了。”

官員叫苦不迭,道:“功曹史到任之後,需要……需要修葺府邸,可是……可是一時拿不出這麼多財幣,功曹史說,這些子浮費,從火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