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中扣去,火耗錢其實也不多,便……便收了一遍又一遍。”
梁錯冷笑:“果有此事,若是朕今日不來漁村,沒有見到老丈,你們是不是就想這般搪塞於朕,叫朕耳聾、眼瞎!被你們愚弄!”
“下臣不敢!不敢啊!”官員又開始咚咚咚的叩頭。
劉非對那老丈道:“老人家你放心,這件事情,陛下必然會給你一個說法。”
老丈感激涕零,道:“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梁錯讓人將官員暫時押解起來,準備明日一早便啟程,越快越好,去查趙河功曹一事。
梁錯憤怒的道:“朕若是不來南巡,都不知能在火耗上做手腳,朕一定要將這幫蛀蟲,全部揪出來。”
劉非道:“陛下若是這般大張旗鼓的去抓人,恐怕……會打草驚蛇,萬一這些人湮滅證據,便不好辦了。”
梁錯道:“那依你的意思……?”
劉非一笑,道:“陛下,不如讓劉離扮作大梁太宰,與公孫先行一步,一道前往趙河府署,聽說功曹史乃是公孫的舅父,功曹史一定不會過於提防公孫,臣則與陛下暗地裡查訪,先找到老章之子,拿到那本名冊。”
梁錯點點頭,道:“言之有理,倘若能拿到那本名冊,便是握住了這些貪吏的命門,朕看他們如何狡辯。”
次日一大早,眾人便準備兵分兩路行動。
劉離本就與劉非生得一模一樣,別無二致,他扮成劉非的模樣,穿上太宰長袍,無論是舉止還是神態簡直便是第二個劉非。
至於劉非與梁錯,便準備單獨行動,因著他們要找到老丈之子與名冊,人數不能過多,除了二人之外,只帶上了趙歉堂,其餘人等全部跟著扈行隊伍。
趙歉堂在附近又住了兩年,熟悉這附近的地形,之前又讀過家書,知曉老丈之子的藏身之所,因此帶上他十足方便。
劉離有些子不放心,道:“你一個人,要小心謹慎。”
劉非道:“我怎麼是一個人,不是還有梁錯和趙歉堂麼?”
劉離嘆氣道:“就是因著有他二人,我才更不放心,要不然,還是你隨著扈行隊伍前去趙河府署,我去找名冊。”
劉非搖頭道:“放心,沒事的。”
眼看著時辰不早了,扈行的隊伍浩浩蕩蕩,腳程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