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得咳嗽。
劉怖找過了外間,外間同樣無人,火勢越來越大,頭頂的橫樑和磚瓦已經經受不住,噼裡啪啦的向下墜落。
劉怖沙啞的道:“先出去!”
二人剛要折返,嘭一聲巨響,橫樑砸下來一半,正好掉在梁錯身後。
梁錯向前一撲,躲避開砸下的橫樑,剛要抽身離開,突然像是看到了甚麼,眯起眼目,竟折返了回去。
一抹白色……
是玉佩。
梁錯記得很清楚,這是劉非的玉佩,之前劉非一直讓祁湛暗地裡尋找,雖看起來成色不佳,也不是如何值錢,但劉非十足喜愛這枚玉佩,也十足看重。
劉非的玉佩,怎麼會在這裡?
玉佩被壓在著火的橫樑之下,梁錯衝過去,一把撿起地上的玉佩,火焰竄到他的袖袍之上,快速的燃燒,梁錯使勁抖了兩下,火勢太大根本撲不滅,他乾脆一縮手退掉僅有的內袍,抓緊玉佩衝了出來。
“快走!”劉怖喊著。
劉非心急如焚,淄如一直指揮著士兵取水,突然大喊著:“出來了!出來了!”
是梁錯與劉怖,劉怖攙扶著梁錯,二人從火海中鑽了出來。
劉非和淄如快速迎上去,梁錯的外袍本就打溼用來捂住口鼻,如今內袍被燒,也把內袍脫了下來,這下子變成了赤著膀子。
他的面頰、肩膀漆黑一片,燻了不少濃煙,手背通紅,掌心裡緊緊握著一物,塞在劉非手中。
劉非低頭一看,玉佩。
是自己被俘虜之時,素衣之人拿走的玉佩。
淄如焦急的道:“軍師呢?”
劉怖搖頭,淄如更是焦急:“搖頭甚麼意思!沒救了嘛!”
梁錯咳嗽著道:“裡面無人。”
“無人?”劉非驚訝。
梁錯道:“的確無人,只有這枚玉佩掉在地上。”
劉非狠狠鬆了一口氣,無人,也就是說素衣之人並不在火海之中,或許早就走了,但為何要將玉佩留下?難道是走的太匆忙,所以意外掉落了玉佩?
劉非管不得那麼多,連忙道:“醫士!!”
梁錯的手背燒傷了,看起來還頗為嚴重,茲丕黑父連忙衝過來,道:“讓我看看!”
屋舍焚燒的差不多,火勢漸漸轉小,最後被撲滅,劉非走入廢墟之中,裡裡外外的看了一圈,果然無人,便算是燒焦,也總要有個屍體,素衣之人好似不翼而飛,不知去向。
淄如狠狠鬆了一口氣,道:“看來軍師不在這裡,太好了,沒事便好。”
劉非眯了眯眼目,似乎想到了甚麼,低聲對剛剛包紮完傷口的梁錯說了兩句話,梁錯會意,點點頭。
梁錯慢悠悠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臂,突然發難,佩劍架在淄如的脖頸之上。
“嗬!”淄如倒抽一口冷氣,劉怖立刻反應,但已然來不及。
淄如大喊道:“這是甚麼意思?”
劉非微笑道:“大王子,咱們的合作干係已經結束,你的身份如此特殊,辛苦你忍耐一下,非會給你安排最合適的屋舍。”
“最合適的屋舍?”淄如道:“那是甚麼?”
劉非幽幽的道:“圄犴。”
淄如恍然大悟,道:“你這是要卸磨殺驢麼?”
劉非道:“若果大王子是驢子的話。”>r />
他說著,轉頭看向劉怖,道:“可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陛下殘暴是出了名兒的,小心你一動,陛下的佩劍,白刃進去,紅刃出來。”
劉怖眯了眯眼睛,劉非道:“扔下兵刃。”
劉怖稍微遲疑,劉非重複道:“扔下兵刃。”
淄如反抗道:“劉非!你……你下流,先是摸我屁股,現在又陰險於我!”
梁錯一聽,甚麼情況?為何還有摸屁股一說?甚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朕怎麼不知情?
劉怖似乎覺得頭疼,無奈之下,將佩劍扔在地上。
劉非微笑道:“這就對了,都押起來,要輕輕的,畢竟二位都是我大梁的貴客。”
士兵上前,將淄如和劉怖押解起來,因為鄋瞞的大王子落在了劉非手中,那些鄋瞞士兵也不敢輕舉妄動,乖乖的被俘虜起來。
“劉非。”梁錯好不容易找到了空隙,緊緊握著劉非的手,道:“你沒事罷?有沒有受傷,還有……”摸屁股是怎麼回事?
不等梁錯問完,突然有人擠了過來,是喬烏衣和茲丕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