耹似乎不知梁錯酸溜溜的心思,道:“陛下可要前去看看?”
梁錯道:“自是要去。”
梁錯往前走去,突聽人群一陣騷亂。
“推擠甚麼……”
“啊——有刺客!”
難民中突然殺出幾個人來,揮刀衝向劉非。
“劉非!”梁錯眼睛一眯,大步衝上去一把摟住劉非,將人往身後一帶。
刺客混做難民的模樣,一擊不中,立刻又撲上去,梁錯大喝一聲:“護駕!”
糧場就在皇宮門口,本就設有守護的兵馬,梁錯一聲令下,宮門口戍守的衛兵也快速衝來,梁錯和祁湛都是會武藝之人,團團將劉非護在身後。
“太宰!”劉耹驚慌的跑過來,道:“太宰,您沒事罷!”
劉非搖搖頭,突見一抹銀光划來,一名刺客從斜地裡衝過來,劉非連忙向旁邊躲閃,分明可以躲開,便在此時,劉耹大喊一聲“太宰當心”,隨即狠狠撞向劉非。
“唔!”劉非被撞得身子不穩,直接撞向刺客的刀刃。
嗤——
劉非的手臂被劃了一記,重重摔在地上,鮮血順著手臂滑下來。
那刺客提刀又來,方思驚恐的大喊:“郎主!”
方思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抱住劉非就地一滾。
啪!
刺客銀刀砍在地上,激起無數塵土。
梁錯聽到動靜,立刻回身衝來,一腳將那刺客踹翻在地,黑甲軍快速上前,將刺客全部抓住。
梁錯扶著劉非,摸到了一手血跡,緊張的道:“快!醫士何在?”
“嗚嗚!嗚嗚……”劉耹這時候跑過來,滿面淚痕的哭訴道:“太宰,太宰你無視罷,嗚嗚……都怪我,是小臣沒能保護好太宰。”
劉非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眯起眼目,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劉耹,自己分明可以躲開,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若是沒有劉耹方才那一撞,根本不需要受傷。
眾人快速回宮,醫士給劉非包紮傷口,傷得並不重,只是皮外傷,流血也不多,傷口癒合之後休養幾日便好。
梁錯狠狠鬆了一口氣,道:“你好生歇息。”
趙舒行蹙眉從殿外進入,拱手道:“陛下。”
梁錯冷聲道:“刺客是甚麼人,可查清楚了?”
趙舒行道:“回陛下的話,刺客自稱是趙民。”
“原來是趙主的遺黨?”梁錯不屑的一笑。
趙舒行卻頓了頓,道:“啟稟陛下,雖這些刺客自稱趙主遺黨,但據臣檢視,這些刺客所用的兵刃,並非是趙鐵打造而成,這樣的兵刃堅固鋒利,但比趙地制鐵要脆,乃是典型的……燕鐵。”
梁錯眯眼道:“燕人?”
刺客的兵刃雖然打造成了趙地的制式,用的卻是北燕的鐵石,分明是在掩人耳目。
梁錯沉聲道:“提審刺客,朕要親自提審,還有……將燕司馬也一同請來。”
趙舒行拱手道:“是,陛下。”
梁錯對劉非道:“你好生歇息,朕去去便回。”
說罷,又對方思和劉耹道:“你二人照顧好太宰。”
“是,陛下。”方思應聲。
劉耹則是還在嗚咽,道:“請陛下放心,小臣……小臣便是拼了這條性命,也會……也會照顧好郎主。”
劉非皺了皺眉,多看了一眼劉耹,沒有說話。
刺客被提審到朝參大殿之上,與此同來的還有北燕大司馬祁湛。
“狗賊!!”刺客不停的叫喊著:“梁狗侵犯我趙地河山!該殺!”
“只恨我失手被擒!有種的給我一個痛快!”
“無錯!殺了我!便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顧順你這暴虐天常的梁狗!”
“哐當——”
梁錯將兵刃扔在大殿的地上,幽幽的道:“你們當真是趙主遺黨?”
幾個刺客一愣,道:“狗賊!你要殺便殺!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梁錯眼眸中盡是陰冷,一張俊美的面容充斥著陰鷙,輕笑道:“這般著急找死?可朕怎麼看這些兵刃,有些古怪呢?”
他說著,對祁湛道:“燕司馬不防來辨一辨。”
祁湛狐疑,撿起地上的兵刃檢視,他的食指中指輕輕撫過劍刃,眼神一沉,道:“這是……”
“無錯。”梁錯幽幽的道:“雖然打造成了趙地的制式,但這鐵石堅固鋒利,乃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