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燕鐵!”
祁湛心中咯噔一聲,北燕鐵騎強悍,除了戰馬之外,很大一部分緣故是因著他們的兵器鋒利,燕鐵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明令禁止出口,收歸國有,簡而言之,趙人絕不可能用燕鐵打造兵刃,除非……
梁錯慢悠悠的,道:“除非……這些刺客,是偽裝成趙主遺黨的燕人!”
祁湛蹙眉,還未開口,哪知那些刺客突然高聲大喊:“我等辜負了大司馬的信任!”
祁湛心頭一震,呵斥道:“放肆!我根本不識得你們!”
刺客卻道:“請大司馬放心,卑將們一定不會連累於您……”
說完,刺客面色扭曲,抽搐了數下,竟然咯噔一聲直愣愣的倒在地上,面容猙獰七孔流血。
“服毒了!”祁湛衝過去,想要卸掉其餘刺客的下巴,那些刺客反應十足之快,一個接一個相繼倒地,瞬間斷氣。
祁湛環視著倒在地上的幾具屍體,還有橫在屍體中間的燕鐵兵刃,眯了眯眼目,雙手攥拳,骨節嘎巴作響。
“燕司馬,”梁錯道:“刺客臨死之前的言辭,似乎認識於你,你作何解釋?”
祁湛拱手道:“請梁主明鑑,我大燕與梁主同盟,早已結為盟友,又何必多此一舉的行刺?”
梁錯挑眉,道:“因著此時我大梁和你北燕的兵馬,已然進入趙都,咱們的同盟,很快便會終結。”
祁湛蹙眉道:“梁主,雖大軍已然開入趙都,但南趙四地,趙主遺黨無數,便算是我北燕要撕毀盟約,也不可能在此時,如此迫不及待,外臣並不識得這些刺客,若有虛言,天打雷劈!”
梁錯眯著眼睛注視著祁湛,過了許久,殿中的氣氛已然壓抑到了一個極點,梁錯忽然笑起來,陰鷙的氣息散開,彷彿方才的壓抑只是錯覺。
“燕司馬,”梁錯扶著祁湛的手,十足親切的道:“朕不過開個頑笑,你怎麼還較真了?”
祁湛鬆了口氣,卻又沒有徹底松下這口氣,畢竟梁錯秉性多疑,他如今雖然面帶微笑,指不定心裡在想甚麼,祁湛沉浮官場多年,早已透徹了這一點。
梁錯笑道:“燕鐵如此扎眼,便算是做成趙式的兵刃,還不是一眼便能分辨出來?這些刺客顯然是在栽贓陷害燕司馬,朕身為一國之君,如何能看不出?我大梁與北燕,那是同盟友邦,同仇敵愾,朕不相信燕司馬,還能相信幾個毛賊不成?”
祁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