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大營燈火通明,燕飲由晁青雲負責,盛大而隆重。
趙舒行換下南趙的服飾,換上一襲北梁的官服,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裳,莫名有些感嘆。
“侯爺。”晁青雲端著羽觴耳杯前來,拱手道:“晁某敬侯爺一杯。”
趙舒行看向晁青雲,一時間感慨萬千,笑道:“青雲先生,實在是沒想到,兜兜轉轉的,最終我還是與青雲先生一道共事。”
“誰說不是呢!”一道陰陽怪氣的嗓音傳過來,曲陵侯梁翕之吊兒郎當的晃過來,道:“北寧侯你可不知,你之所以能歸順我們大梁,你的青雲先生可是努力良多,用心良苦呢!”
梁翕之又道:“那件趙氏龍袍,還有密書,都是晁青雲的主意,就連密書中的筆跡,也是晁青雲模仿的!”
趙舒行有些驚訝,不過很快釋然,並不生氣晁青雲的背叛,道:“看來青雲先生為了讓我歸順,的確用心良苦了,所幸……我沒有辜負青雲先生這番苦心。”
梁翕之驚訝的道:“你不生氣麼?”
趙舒行奇怪:“生氣?”
梁翕之恨鐵不成鋼的拍手道:“是啊!晁青雲他背叛與你,又是密書又是龍袍,他這麼坑害你,你竟不生氣?”
趙舒行笑道:“青雲先生是恨我不爭,故而出此下策,也正是因此,我才能徹底看清趙主的薄涼,青雲先生這番苦心,不氣我便是了,我怎麼能狼心狗肺的,反過來怨恨青雲先生呢?”
梁翕之:“……”
梁翕之一臉糾結,撇了撇嘴,似乎覺得無趣,跺腳走人。
梁翕之氣沖沖的來到一旁,暗戳戳的偷窺晁青雲與趙舒行談笑風生,一個人飲悶酒,梁錯走過來,大有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道:“怎麼?這佳釀怕是味道苦澀?朕的好侄兒為何悶悶不樂?”
梁翕之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不解的道:“趙舒行……他是痴子麼?我真的沒有罵人,他的心竅是不是有些問題,不然為何晁青雲背地裡如此陰險他,他竟不生氣,還要感激晁青雲?他的腦子,是不是被晁青雲這頭驢踢過?”
梁錯一笑,道:“就你這德行,連趙舒行的氣量都比不過,還總是與朕叫板?”
梁翕之梗著脖子道:“我怎麼了?我氣量怎麼了?”
他說著,突然笑起來,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指了指趙舒行的方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