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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想看看,陛下您的氣量如何呢!”

梁錯不解的回頭去看,便見趙舒行和晁青雲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劉非!

劉非顯然也是起來敬酒的,端著羽觴耳杯,三人相談甚歡。

梁翕之用手肘拱了拱他的胳膊,道:“陛下,那個趙舒行,往日裡對太宰的態度,便十足的闇昧不明,甚至還為了太宰擋了一鞭笞,脖子都給打花了!他們以前是宿敵,而如今便不同了,成了同一戰線之人,會不會……”

梁錯篤定的道:“不會!”

他們正說話間,劉非與趙舒行竟同時起身,離開了燕飲大帳,來到了營地的空場上,似乎有話要單獨說。

梁翕之笑道:“走走,咱們去聽聽,他們說甚麼。”

梁翕之拉著梁錯去偷聽,梁錯不情不願,但並沒有執拗,被梁翕之一拉就動,二人一個天子,一個侯爵,鬼鬼祟祟的靠近,側耳傾聽起來。

劉非道:“左右無人,北寧侯有甚麼話,可以直說了?”

趙舒行與劉非對站著,上下仔細的打量起劉非,半響沒有說話。

劉非垂頭看了看自己,有些奇怪的道:“北寧侯?可是非有何不妥?”

趙舒行搖了搖頭,道:“並無不妥,只是……只是我好久,都沒有這般仔細的看過你了。”

趙舒行道:“你的不服之症可全好了?”

劉非道:“多謝北寧侯關心,早就好了。”

趙舒行點點頭,一時沒有再說話,二人便沉默了下來。

梁錯皺起眉頭,這個趙舒行顯然是沒話找話,果不其然,前面那些全都是鋪墊。

趙舒行終於再次開口了,道:“咱們也許久……沒有這般心平氣和說話了,往日裡你在我府中做門客,咱們倒是無話不談。”

劉非眼眸微動,自己並非書中的倒貼賤受,而倒貼賤受在南趙的事情也沒有細節描寫,劉非並不記得,他不動聲色,只是聽趙舒行說話,以免暴露了自己並非原主的身份。

趙舒行似乎在回憶,幽幽的道:“當時多好啊,我一直回想起當年的場景,若不是我被趙主忌憚,你也不必被牽連,貶謫到趙河來。”

書中的倒貼賤受原本在南趙做官,是北寧侯身邊的門客,但後來別貶謫到了邊關,也就是趙舒行口中的趙河,最後又因著為官不仁,招致眾怒,被百姓驅逐出了南趙,被迫逃亡北梁。

趙舒行道:“當時聽說你被驅逐之事,我便覺得不簡單,你的秉性我是知曉的,你性子雖冷淡了一些,不喜言辭,也不喜表露自己的心聲,但你並非奸惡之徒,絕不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劉非心竅一動,趙舒行對倒貼賤受是有甚麼特殊的濾鏡不成?且這濾鏡厚的堪比紫禁城的城牆拐彎,不然人人喊打的戀愛腦倒貼賤受,怎麼在他眼中,竟是個“性子冷淡,不喜歡言辭”之人?

趙舒行沒看出他的狐疑,微笑道:“如今我又見到了你,終於鬆出一口氣,你還是如此一般無二,從未有改變,看來那些貶低你的言辭,果然……果然都是趙主的計謀,他從一開始,便想分裂我身邊眾人,是我連累了你,叫你受了苦,受了許多委屈。”

“嘖嘖!”梁翕之聽得咋舌,道:“聽聽!哎呦喂,這是在訴衷腸麼?”

梁錯先是醋心,隨後皺眉,他除了酸澀之外,竟聽出了其他的端倪。趙舒行口中的劉非,彷彿聖人一般,而梁錯所認識的劉非,卻並非如此。

起碼……

一開始並非如此。

梁錯清晰的記得,“劉非”剛剛逃入大梁之時,分明人人喊打,“劉非”是用重金賄賂了當時掌權的老宰相,這才買下了一官半職,在朝廷中混日子。

後來老宰相被獵犬咬死,眾人害怕膽顫,“劉非”溜鬚拍馬,第一個站出來歌功頌德,梁錯當時急需要一個拍馬屁的權臣,“劉非”便是如此見風使舵的小人,因此梁錯毫不猶豫的將“劉非”捧成了大梁的天官大冢宰。

不知從何時開始,劉非漸漸變了,分明樣貌沒有任何改變,秉性卻變得天壤之別……

梁錯心中狐疑,自己認識的劉非,和趙舒行所認識的劉非,當真是一個人麼?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出入?

還有溜鬚拍馬的劉非,和清冷淡漠的劉非,他們……又當真是一個人麼?

難道真如劉非所解釋,只是簡簡單單的失憶,僅此而已?

梁錯總覺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一時又看不透徹……

“哇……”梁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