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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火,乾脆將這片山谷付之一炬,左右這山谷偏僻,也沒有山民居住,若是燒死,也只會燒死趙清歡一人,倒也便宜簡單。”

梁錯回頭去看他,劉非的聲音比平日裡都洪亮,顯然是故意提高語調,梁錯是個聰敏之人,他立刻會意,或許趙清歡就在附近,劉非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梁錯配合道:“劉卿所言有理,與其勞心勞力的搜尋,還不如放一把火燒個乾淨。”

劉非彷彿一個實打實的奸臣,微笑道:“陛下說的是呢,南趙的山谷,燒就燒了,等大火過去,說不定便能撿到趙清歡燒焦的屍骨。”

梁錯點頭道:“來人,取火把。”

梁錯與劉非一唱一和,趙舒行目光一動,將火把取來,道:“陛下。”

梁錯朗聲道:“放火,燒山。”

“是,陛下。”

簌簌……

是那熟悉的聲音,雜草在動,一切都按照夢境的軌跡發展。

唰——

趙清歡果然從草叢中一躍而起,突然襲來,他顯然是想要找個軟柿子捏咕,毫不猶豫的衝向劉非。

“啊——!!!”

趙清歡發狠的挾持劉非,就在他即將碰到劉非的一剎那,突然慘叫出聲,彷彿承受了莫大的痛苦,身子一歪,狗吃屎的向地上栽去。

便好似……

好似被甚麼東西絆了一下,可是昏暗的山谷中,除了雜草與樹木,甚麼都沒有,簡直像見了鬼一般。

嘭——!!

趙清歡一頭撲在地上,狠狠啃了一嘴泥,臉面挫花了,嘴巴流血了,卻顧不得這麼多,慘叫哀嚎著抱著自己的腳腕。

“啊——我的腳!我的腳——”

眾人誰也沒反應過來,定眼一看,地上好大一片血跡,趙清歡的腳腕鮮紅無比,像是被鋒利的東西劃傷了一般,整隻腳險些掉下來,嘶叫之聲響徹山谷。

吧嗒!

與此同時,一把匕首從趙清歡的身上滾落下來,掉在泥土中。

劉非挑眉看著那把匕首,正是這匕首,在夢境中刺穿了自己的心竅,而如今……趙清歡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梁錯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之人,他大步上前,一把護住劉非,將他拉到身後,踹開趙清歡手邊的匕首,以免他再次襲擊。

不過樑錯高看了趙清歡,趙清歡不會武藝,在夢境中也就是仗著自己出其不意,此時的趙清歡疼痛的根本爬不起來,哪裡還能再次偷襲人?

梁錯緊張的道:“劉非,受傷沒有?”

劉非搖搖頭,道:“多謝陛下關懷,臣無事。”

的確,趙清歡根本沒有碰到劉非的一片衣角,直接被魚線重傷。

梁錯冷聲道:“將趙清歡拿下!”

士兵上前,將哀嚎不止的趙清歡押解起來,趙清歡疼痛失血,滿頭冷汗,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爛泥一般被抓了起來。

既然已經抓住了趙清歡,這麼折騰了一大通,天色也快亮了,梁錯扶著劉非上車,便準備趕回曲陵大營。

梁錯蹬車之時,步伐頓了一下,回過頭去,目光幽幽的看向昏暗之處,準確無誤的捕捉到那根斷裂的魚線。

魚線本沒有顏色,但染上了趙清歡的鮮血,斷裂的掉在地上,一抹鮮紅落入雜草之中,雖然刺目,但實在太過渺小,不易被人察覺。

梁錯的眼眸微動,自言自語的道:“……魚線?”

眾人趕回曲陵大營,將俘虜來的兵馬全部收押。

趙清歡還在哀嚎,腳腕鮮血淋漓,被押解著一路,便流了一路的血跡。

梁錯從輜車上下來,眯眼凝視著趙清歡的腳腕,果然,割傷鋒利而平整,的確是魚線劃傷,可山谷中又如何會有魚線呢?

劉非見梁錯蹙眉,一副深思的模樣,還以為梁錯是心疼了趙清歡,畢竟梁錯之前多次向自己強調,他喜歡趙清歡。

劉非淡淡的道:“找個醫士給趙清歡止血,別令他死了,不然陛下該心疼了。”

梁錯一愣,更是頭疼,道:“劉卿,朕……”

梁錯剛要解釋,劉非卻拱手道:“陛下,臣身子疲憊,失禮告退了。”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不知是不是梁錯的錯覺,劉非的背影竟有些冷冷的……

北寧侯趙舒行歸順大梁,追隨他而來的將士何止千人。

梁錯雖對趙舒行有成見,但面子還是要給足的,下令為趙舒行置辦一場接風燕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