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卑將從未說給任何人聽……其實卑將還有個弟親。”
劉非道:“蒲將軍還有個弟弟?倒是從未聽說。”
蒲長風苦笑一聲,道:“小時候……家裡窮困,總是食了上頓沒有下頓,家中還有我們兩個孩子,那一年鬧災荒,家裡更是揭不開鍋,父親打算將我與弟親賤賣一人,弟親身子羸弱,父親總說他不好養活,也做不了什麼活計,在家裡也是拖累,於是……”
劉非介面道:“你的父母,將弟親賣了?”
蒲長風點點頭,他的面色愈發的悽苦,眼神中隱含著自責,道:“那日夜裡,父親將弟親偷偷抱走,弟親被驚醒了,他抓住我的手,大聲的哭求,可我……可我太懼怕了,倘或弟親不被賤賣,那賤賣的便是我……”
蒲長風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之中,年幼的弟親,嘶聲力竭的哭喊,迴盪在他的腦海中,彷彿人間煉獄。
劉非道:“那你的弟親呢?後來可曾見過他?”
蒲長風搖搖頭,答非所問的道:“他怕是……恨我入骨,恨我入骨……”
劉非無法腦補蒲長風的阿弟哭喊的模樣,這對劉非來說,難度太大了,而是道:“倘或這是蒲將軍的秘密,那麼咱們兩訖了。”
蒲長風拱手,面色還是十足苦澀,轉頭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坐下,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梁錯走過來,輕聲道:“蒲長風如何?”
劉非道:“燕鐵令牌合該不是蒲長風的,這栽贓的計謀太過簡單粗暴,只是想要挑起陛下與燕主的不合。”
梁錯冷笑一聲,道:“他們也太小看朕了。”
比武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樂人和謳者重新回到舞場,繼續翩然起舞,茲丕黑父親自前來倒酒,態度十足謙和。
劉非被敬了兩杯,略微有些醉意,正好酒過三巡,便不想在燕飲繼續逗留,打算回去歇息。
梁錯扶著他,道:“朕送你回去。”
“陛下!陛下!”茲丕黑父這個時候走過來,熱絡的道:“陛下,臣再敬您三杯!”
燕然還未退席,倘或梁錯先行離開,恐怕又會被有心之人編排,說梁錯不將燕然看在眼中等等。
於是劉非便道:“陛下不必送臣,只是幾步路,臣自己回去便是。”
梁錯叮囑道:“小心一些,回去飲些解酒湯,朕讓方思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