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扶著醉酒的劉非,很順利的回到御營大帳,將劉非扶到榻上,給他蓋好錦被,便退了出去。
夜色寂靜。
踏踏……
輕微的跫音傳來,若有似無。
一抹黑衣斗篷慢悠悠的走入御營大帳,如入無人之境,閒庭信步的來到軟榻之前。
是北燕前太宰,喬烏衣!
他的目光被黑色的斗篷遮擋,卻灼灼然的盯著榻上熟睡的劉非。
慢慢伸出手,慘白的指尖與黑色的斗篷形成鮮明的對比,喬烏衣的手掌一點點伸向劉非,冰涼的掌心猶如蛇皮,輕輕的撫摸著劉非的面頰。
痴迷又留戀。
“劉非……”喬烏衣沙啞的輕笑:“我終於碰到你了,你是我選定的人,從梁錯身邊離開,你註定要被我捧上高處,而你的身邊……註定也會剩下我一個人……我一個人。”
“是麼?”
醉酒熟睡的劉非,倏然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目中哪裡有一點子朦朧,清醒的怕人。
喬烏衣的手掌一顫,道:“你沒有醉?”
劉非幽幽的道:“不裝醉,怎麼能把你引出來?”
喬烏衣眼眸一動,立刻想要逃跑,但他的手掌觸碰到劉非的面頰,距離實在太近,劉非一把擒住他的手臂,用盡全力的一扯。
咚——
喬烏衣也不是甚麼身材高大之輩,被劉非一扯,瞬間跌倒在榻上。
劉非早有準備,細腰用力一個翻身,直接騎在喬烏衣身上,將他的手臂按在耳側。喬烏衣奮力掙扎,道:“你竟使詐!”
劉非笑道:“使詐?還有呢。”
喬烏衣掙扎之餘,感覺到有水滴飛濺到自己臉上,涼絲絲的,有一兩滴水珠滑入口中,沒甚麼味道,便和普通的清水無異。
劉非卻在此時,放開了桎梏,不再擒著喬烏衣的手腕。
“唔……”喬烏衣想要從榻上爬起來,剛剛撐起,悶哼一聲,渾身無力的重重摔了回去。
“怎……”喬烏衣眼前發黑,渾渾噩噩,有氣無力的道:“怎麼回事……”
劉非將一隻小瓷瓶在喬烏衣面前晃了晃。
——一隻精美的春宮圖小瓷瓶。
那裡面裝的分明是迷藥!
方才滑入喬烏衣口中的,便是瓷瓶中的迷藥。
日前梁錯已然親身體驗過,便是梁錯這般習武之人,只需要一兩滴,也會被輕而易舉的藥倒,更何況是身材纖細高挑的喬烏衣。
喬烏衣不敢置信,艱難的道:“你……你竟給我……下藥?”
劉非微笑:“看來你知曉這是何物?那便好辦了,乖乖束手就擒罷,不要掙扎,掙扎也是徒勞。”
喬烏衣咬牙切齒的道:“你使詐……”
“這叫兵不厭詐。”劉非理直氣壯,沒有一點子心虛,道:“你以為只有自己會耍手段?你是太宰,我也是太宰,我的手段,可不比你差。”
劉非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戳,喬烏衣渾身軟綿的彷彿一團棉花,咕咚一聲跌回榻上,黑色的斗篷倏然落下。
喬烏衣大驚,似乎不想叫劉非看到自己的長相,用盡全力側頭,把自己的臉面藏在斗篷之下。
劉非道:“別害羞。”
喬烏衣已然軟成一灘,卻死死抓住斗篷不放。
“莫非你很醜?”劉非挑眉。
喬烏衣不說話,也是他根本沒有力氣說話,抓緊斗篷已然費盡了他所有的氣力。
劉非挑唇,笑得十足頑味,道:“是你主動脫給我看,還是我來扒掉你的衣裳?”
喬烏衣渾身顫抖,慘白的手指仍舊抓住斗篷,將臉頰往斗篷裡又埋了埋。
“哦,”劉非點點頭,瞭然的道:“看來……你比較喜歡被強制。”
老相識
“巧了,”劉非的笑容擴大:“我也很喜歡強制,那……咱們來罷。”
他說著,抓住喬烏衣的斗篷,喬烏衣愈發的無力,只能徒勞的將臉頰埋在斗篷裡,彷彿最後的掙扎。
嘶啦——
斗篷被撕開,黑色的衣裳,慘白的面板,形成了了鮮明的對比,黑色斗篷落下的一霎那……
“唔!”
劉非突然覺得後脖子一沉,腦海發麻,眼前發黑,似乎是被人狠狠捏了一記,喬烏衣的臉面分明已經袒露在自己面前,但劉非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天旋地轉,不停的扭曲著,輕哼了一聲,猛地倒在軟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