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茲丕黑父乾笑,樂人謳者入內,開始翩然起舞。
等一曲作罷,茲丕黑父再次站起身來,道:“陛下,燕主,今日只有歌舞助興,難免單調乏味,臣斗膽,想請陛下與燕主,各派遣一命驍勇的武士,雙方比試,點到為止,豈不是更為有趣兒?”
雙方前來本就是會盟的,在南趙打下之前,大家都是盟友,而如今南趙已然是囊中之物,那之後就各憑本事了,兩邊本就在較勁,茲丕黑父這提議簡直是挑撥離間。
燕然笑道:“哦?有趣兒,我大燕的豪傑,各個驍勇善戰,從不畏懼比武,不知梁主意下如何?”
梁錯冷笑一聲,道:“巧了,我大梁的武士,也是驍勇之輩,從不後退。”
燕然擺了擺手,道:“祁湛,你來。”
祁湛站起身來,拱手道:“卑將敬諾。”
梁翕之躍躍欲試,道:“陛下,讓我去!”
梁錯卻道:“蒲長風,你來。”
蒲長風被點了名字,站出來拱手道:“是,陛下。”
茲丕黑父立刻讓人清空了舞場,樂人謳者退下,蒲長風與祁湛跨上臺磯。
唰——
隨著銀光一閃,劉非甚至沒看清楚二人是如何動彈,金鳴之聲驟然響起,蒲長風與祁湛的兵器瞬間擊打三次,三招已過。
劉非一面夾菜,一面看比武,看得津津有味。
當——!!
就在此時,一聲巨響,祁湛將蒲長風逼退兩步,有甚麼東西從蒲長風的懷中直接掉了出去,從臺磯上滾落下來,正好掉在劉非的腳邊。
低頭一看,竟是一塊黑鐵製成的令牌。
——燕!
劉非不久之前才見過這種黑鐵,通體烏黑,泛著銀亮的光澤,十分堅硬,分明是燕鐵。
加之令牌上鑄造的“燕”字,祁湛身上也有一塊這樣的令牌,這分明是北燕的東西。
蒲長風乃是北梁派遣到方國的駐兵大將軍,他的身上,怎麼會攜帶著一塊北燕的令牌?
且還在懷中,比武之時,隨隨便便就掉了出來。
劉非眼目一轉,眼看眾人望過來,便要看到那塊燕鐵令牌,劉非身形一動,不著痕跡的踩住令牌,展了展寬袖,太宰的金絲衣袍華貴寬闊,立時將燕鐵令牌掩藏的結結實實,連個邊角都不露出來。
茲丕黑父驚訝的道:“甚麼東西?可是蒲將軍的貴重之物,別再摔壞了。”
蒲長風微微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也有些驚訝,自己懷中竟滾出了這麼一塊東西。
劉非悠閒的剝了一隻果子,放入口中,裝作根本不知情,道:“甚麼東西?哪裡有東西?”
茲丕黑父的眼神似乎有些焦急,兩次看向劉非的袍子,但劉非不抬腳,裝作不知情的模樣,他也不好貿然上前去掀劉非的衣裳。
雙方比試點到即止,蒲長風快速走下來,來到劉非身邊,拱手道:“多謝太宰。”
劉非挑眉:“蒲將軍,謝我甚麼?”
蒲長風沒有言語,但看向劉非腳下。
劉非這才抬起靴子,將那塊燕鐵令牌展露出來,蒲長風彎腰撿起。
劉非道:“蒲將軍不想解釋一下,這令牌從何而來麼?”
蒲長風苦笑了一聲,道:“不瞞太宰,其實……卑將也不知這令牌從何而來,方才自懷中掉出,卑將亦足足吃了一驚。不知……不知太宰可願相信。”
劉非淡淡的道:“本相自是相信的。”
蒲長風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道:“太宰?”
劉非平靜的道:“蒲將軍傭兵五萬,若想造反,誰也攔不住,何必隨時隨地在懷裡揣著這麼一塊鐵牌子呢?似乎生怕旁人不知蒲向軍要造反一般,這麼俗爛的手段,本相若是上當,豈不是太丟人了?”
蒲長風拱手,深深作禮,道:“太宰明鑑,長風感激不盡。”
劉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蒲將軍,本相替你解圍,你不會只用一句感激,便揭過去罷?也太過小氣。”
蒲長風面色尷尬,道:“不知太宰想要甚麼?只要是長風能給的起的。”
劉非道:“本相不缺財幣,倒是很喜歡聽旁人的秘密……”
“秘密?”蒲長風驚訝。
劉非點點頭,似笑非笑的道:“蒲將軍可有秘密?倘或可以說給本相聽,便算是兩訖。”
蒲長風似乎想到了甚麼,面色微微發沉,目光也變得悠然,嘆息道:“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