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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扭頭去看,是梁錯!

梁錯將劉非抱起,直接放在軟榻之上,危險的眯起眼目,道:“說是去擼狗,其實是去招惹方國國君,是也不是?”

劉非有些驚訝,道:“陛下怎知?”

梁錯酸溜溜的道:“朕今日跟著你,都看到了!劉卿承認是招惹了?”

劉非一本正經的“狡辯”道:“何為招惹?臣分明是在為陛下招安,倘或茲丕公能真心實意的歸順陛下,陛下還怕他勾結北燕麼?”

梁錯頗為不服氣,道:“朕不管。”

劉非險些被梁錯的表情逗笑,梁錯平日裡都是勝券在握的帝王姿儀,看起來高深莫測,狼目反顧,陰鷙冷漠,而眼下分明是一副吃醋小奶狗的模樣。

劉非挑眉道:“陛下既看到了,便……不吃味兒麼?”

“吃味兒?”梁錯道:“朕都快被酸死了。”

梁錯將劉非壓在榻上,將一樣東西塞在劉非的掌心中,道:“朕不管,朕要你塗藥。”

劉非定眼一看,塞在自己掌心中的,正是傷藥!

劉非哭笑不得,道:“陛下未曾受傷,為何要上藥?”

梁錯還是道:“方才朕都沒有出去搗亂,朕不管,朕就要你來上藥。”

說著,拉住劉非的手掌,按在自己“傲人”的胸膛之上,故意壓低了嗓音,幽幽的道:“將這些傷藥,為朕……塗遍全身。”

茲丕黑父落荒而逃,戴上面具匆忙鑽回自己的營帳。

營帳中靜靜悄悄的,毫無聲息,茲丕黑父進入營帳,背靠著帳壁,狠狠的吐息了兩下,抬起手來,隔著厚重的金面具,撫摸著自己胎記的地方,那個地方涼絲絲的,因著藥膏的緣故,不再疼痛。

茲丕黑父目光一凜,突然發現帳中竟還有人。

那人一襲黑袍斗篷,幾乎與黑暗的營帳融為一體,斜窩在席上,悠閒的飲著茶,食著果子。

正是北燕前太宰——喬烏衣。

茲丕黑父見到喬烏衣,渾身一顫,立刻垂下頭走上前,雙膝一曲,竟然動作自然的跪倒在喬烏衣面前,慢慢伸出手,一點點摸上喬烏衣的小腿,輕輕的為他按揉。

黑衣斗篷慢慢抬起頭來,慵懶的道:“君上最近回來的都很晚,可是會盟在及,有些忙碌?”

茲丕黑父狠狠抖了一下,似乎很是害怕,道:“是、是有些忙碌……”

他的話說到此處,喬烏衣冷笑一聲,突然一腳將他踹開。

嘭——

茲丕黑父的身量比喬烏衣高出許多,但不敢反抗,一下跌在地上,狼狽不堪,金面具應聲脫落。

茲丕黑父慌張的去撿金面具,喬烏衣先一步伸手抓住,在掌心中把頑,幽幽的道:“說謊,也要編纂一個叫人可信的理由,別以為我不知,這三日你揹著我,去見了劉非,是也不是?”

茲丕黑父爬起來,跪在地上道:“太宰,孤……孤不是有意隱瞞的!”

喬烏衣慘白的手指捏住茲丕黑父的下巴,粗魯的抬起他的頭來,冷笑道:“別忘了,這些年大司徒專權,是誰幫你穩固國君之位的,倘或沒有我,你早就被大司徒的爪牙撕成碎片。”

“是……”茲丕黑父匍匐在地上,道:“孤不敢忘記太宰的大恩大德。”

喬烏衣幽幽的道:“你只要聽話,幫我離間梁錯與燕然,北梁和北燕打起來,你這個方國的國君,不是也有利可圖麼?”

茲丕黑父道:“是,太宰說的極是。”

喬烏衣輕嘆一聲,道:“明日接風宴,按照計劃行事,讓梁錯自斷一臂,卸掉蒲長風的兵權。”

“可是……”茲丕黑父似乎有些不解,道:“蒲將軍,不是太宰您的人麼?”

喬烏衣冷笑道:“他?他不過對我心懷愧疚罷了,舉棋不定,不堪大用。”

茲丕黑父點點頭,道:“一切……一切都聽太宰的安排。”

他說到這裡,似乎有些猶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伸手抱住喬烏衣的腳踝,低聲道:“若是……北梁與北燕撕破臉皮,太宰成功將劉非搶過來,那……那太宰,是否便……便不要我了。”

“呵呵……”喬烏衣笑起來,頑味的看向茲丕黑父,道:“劉非是人,而你……是一條狗,人和狗,是不衝突的。”

喬烏衣撫摸著茲丕黑父的鬢髮,道:“只要你老老實實做一條好狗,我是不會將你丟棄的,否則……你便等著被朝臣踐踏,被大司徒踩在腳下罷,聽清楚了麼?”

茲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