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多,他仔細去觀察那屍體,眯眼道:“這不是梁任之。”
“甚麼?!”梁翕之道:“分明長得一模一樣啊!”
梁錯卻篤定,道:“雖面容一樣,但這身量,差太多了。”
劉非之前還誇讚過樑任之的胸大,身材好,但這麼一看,梁任之的身材只是一般般,甚至稍微有些乾癟,便算是屍首,也不該有如此大的變化。
“他……”梁翕之道:“他是假的?”
梁錯眯起眼目,若有所思的道:“不……或許,他是真的。”
梁翕之都糊塗了,道:“到底是甚麼意思?”
梁錯道:“朕問你,你對這個公孫,瞭解多少?”
梁翕之和梁任之,都是“之”字輩的,換句話來說,他們是同輩,只不過梁翕之是皇子,而梁任之是公孫,梁任之的皇族關係,稍微比梁翕之還遠一點點。
皇親國戚子弟在兒時都會就讀統一的學宮,梁翕之以前和梁任之還是同窗。
梁翕之回憶道:“他……他不學無術,君子六藝稀爛,而且……”
梁錯點點頭,道:“正是。”
梁翕之的表情裂開,道:“是啊!梁任之只是一個紈絝子弟,他在司理署供職,也是因著裙帶干係才在司理署混日子,可……可後來的梁任之……”
後來的梁任之,雖然為人很低調,不愛說話,但是做事麻利,尤其是他的武藝。
梁錯眯起眼目,他還記得,梁任之一連用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招數,當時梁錯還在想,難道是因著學宮的舊習,才讓朕與梁任之慣用相同的招數?
梁錯不由記起,與趙歉堂酷似之人,曾經大吼著,說甚麼梁任之就是梁錯,還有影子之類的。
當時水匪、曲陵軍正在和仇亢的叛軍交戰,場面混亂不堪,梁錯也沒有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可是這麼多的偶然,集合在一起,讓梁錯心生狐疑。
梁翕之道:“也就是說……後來的梁任之,是假的?而這個梁任之,說不定是真的?這可是公孫啊,冒充公孫,混淆皇室血脈,這可是重罪!”
梁錯沉聲道:“這具屍首先不要張揚。”
梁翕之道:“是,陛下。”
影子突然“死了”,連灰都不剩下。
仇亢貪汙火耗,買兇謀殺,如今又攀上作亂,罪該萬死,梁錯下令將他的人頭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