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著睜大眼睛的模樣,滿臉的恐懼與猙獰,尖銳的大吼:“不!!我還不想死!我還沒做皇帝!不!!”
唰——
影子的吼聲戛然而止,刺耳的喊叫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劉離但覺手下一空,影子竟在劉非與劉離面前突然化作一捧塵土,瞬間飛散消失,只剩下影子那件衣裳,輕飄飄落在地上。
劉非眼神中閃過震驚,道:“消失了……”
趙歉堂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見了,影子最後露出的恐懼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就算是撞劍而死,他也不曾露出這般驚怖的表情。
劉非的眼目轉動,最後落在劉離身上,沙啞的道:“倘或……倘或有朝一日,我也恢復了所有記憶,那你……”
劉非喃喃的道:“那你是不是便會從我的身邊離開?”
白月光
劉離喉結上下滾動,他無法回答劉非的這個問題,因著他以前根本沒有經歷過這些。
起初,劉離來到劉非的身邊,只是想要幫助他,避免他再受傷害,劉離想著,無論我做甚麼,無論我的結果如何,只要劉非安好,這一切便都值得。
可是……
可是如今,劉離卻猶豫了,不是不想讓劉非安好,而是更加貪婪,他捨不得劉非,想要永遠立在劉非的身邊,保護他,守著他,看著他……
劉離看了一眼地上空蕩蕩的衣裳,沙啞的開口道:“這我也不知,或許……不一樣呢。”
騙人。
劉非心中想著,上次自己感覺到胸口劇痛,只是隱約回憶起一些,劉離便變得臉色慘白,虛弱無力,好似隨時都會昏死過去一般。
而如今,劉離還在輕飄飄的騙人。
梁錯追到圄犴門口,剛要去看劉非,便聽到梁翕之的大嗓門喊道:“陛下!陛下!!!”
梁錯無奈的道:“叫魂兒呢?朕還沒死呢。”
“呸呸呸!”梁翕之道:“陛下,十萬火急!快跟我走!”
梁翕之拉住梁錯便跑,梁錯本想要進入圄犴檢視,但硬生生被梁翕之拉走。
“到底怎麼了?”梁錯詢問。
梁翕之面容糾結,道:“陛下,梁任之……梁任之的屍體,找到了。”
屍體……
梁錯的目光瞬間深沉下來,看了一眼圄犴的方向,劉非與劉離都在圄犴中,幸虧他們不在這裡。
梁錯道:“這麼快便找到了?”
梁任之的屍體墜入水中,河水如此湍急,梁翕之竟然這麼快便打撈到了屍體?這聽起來有些子不可能,實在太順利了。
梁翕之糾結的面容變得更復雜,他的臉皮彷彿要脫離引力,來回來去的改變,道:“這……那個……我……唉!”
梁錯揉著額角道:“你到底要說甚麼?”
“我……”梁翕之焦急的道:“我也不知該說甚麼!這事兒……這事兒說不清楚啊!陛下,你還是自己看看梁任之的屍首罷!看了之後,你就知我為何如此了。”
梁錯道:“先頭帶路。”
梁翕之帶著梁錯到了府署的一處屋舍前,推開門,道:“就在裡面。”
屋舍陰森森的,冒著涼氣,晁青雲站在屋舍中守著,看到他們進來,拱手道:“陛下,侯爺。”
在屋舍的正中間,停靠著一口棺材,梁任之的屍首,合該就停靠在棺材之中。
梁錯大步走過去,一步一步朝著棺材而去,他試想過很多,梁任之的死相,或許千瘡百孔,畢竟他曾被萬箭穿心。
也或許,面目全非,畢竟他身染烈火,彷彿飛蛾撲火一般,墜入趙河。
然……
梁錯往棺材中一看,立時皺起眉頭,道:“怎會如此?屍首太過完整了。”
梁任之的屍首,沒有萬箭穿心,亦沒有被火焚過的模樣,而是完完整整,只是當胸被砍了一刀。
梁翕之道:“陛下!你也看到了,可知曉我方才為何說不出了罷!”
梁任之分明是在眾人面前,萬箭穿心掉入河水中的,屍體怎麼會如此完整?而且看這個模樣,也不是剛死的,而是死了有一段時日,便算是經過儲存,也有一些腐臭的氣味兒了。
梁錯道:“在何處尋到這具屍體?”
梁翕之道:“陛下讓我去打撈,我便命人去打撈,就在剛才,有士兵通傳,說是找到了屍首,卻不是從河中打撈上來的,我就覺得古怪!真的太古怪了!”
梁錯的膽子可比梁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