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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掛在趙河的城頭以示警戒。

派去打撈梁任之屍首計程車兵,一直都沒有收穫,他們順著趙河的流向,地毯式的搜尋,但始終一無所獲,梁任之的屍首,便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吱呀——

夜色深沉,一聲門扉的輕響傳來。

劉離推開梁任之在府署下榻的屋舍大門,默默的走進去。

這個屋舍一直無人居住,也沒有僕役前來打掃,此時看起來莫名有些蒼涼,處處透露著冷清。

劉離慢悠悠走進去,站定在空蕩蕩的屋舍正中,耳畔彷彿想起了影子的嘶吼,在每一次自己被梁錯殺死之後,梁錯都會用那把染血的長劍自戕……

劉離抬起手來,將梁任之所繪製的畫卷拿出來,輕輕一抖,鋪開在案几上。

畫卷上白衣男子翩然若仙,臨江而立,衣襟飄飄,面容上卻始終帶著一股蒼涼與憂鬱,那種孤獨又無助的感覺,淋淋盡致,躍然紙上。

劉離輕輕的撫摸著畫卷,還有那落款。

——梁任之。

“劉離。”劉非見屋舍開著門,便從外面走進來,果然看到了劉離。

劉離回過頭來,道:“有事麼?”

劉非擔心的道:“我才要問你,是你有事才對。”

劉離輕笑了一聲,將畫軸捲起來,道:“放心,我無事。”

劉非想要問他是不是真的無事,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的秉性如此執拗,劉離肯定要說自己沒事,更何況,劉離也不想讓自己擔心。

“對了,”劉離似乎在轉移話題,道:“趙歉堂因著失憶,所以出現了影子,你也是,因著記不得之前的事情,所以才有了我……那梁錯呢?”

劉離問到了點子上。

梁任之分明是梁錯的影子,那麼梁錯呢,梁錯難道也失憶過?

劉非奇怪的道:“我不曾聽梁錯提起過。”

劉離也道:“我也不記得有這麼回事兒。”

劉非摸著下巴道:“看來要問一問梁錯本人了。”

仇亢貪汙謀逆的事情解決,梁錯準備招安水砦的水匪。

除了二當家,水匪們也是逼不得已才落草為寇的,倪豹性子耿直,將水砦管理的很嚴格,如是能招安,這是除了曲陵軍之後,另外一股有力的舟師勢力了,正是大梁現在最需要的。

其實倪豹落草為寇,是因著當年趙主當政,民不聊生,倪豹實在是過不下去,這才去做了水匪。

如今面對梁錯的招安,倪豹很是心動,誰願意一輩子做匪賊?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呢?

更何況,水砦很多拖家帶口的,若是成為正規軍,以後這些家眷也是有所保證了。

倪豹和梁錯談了條件,很爽快的便接受了招安,梁錯特意在趙河府署,為招安置辦了一場凱宴。

劉離最近心情很是不好,他雖不說,但說話行事都淡淡的,劉非擔心他,也正好藉著這次燕飲,讓他飲些酒,排解排解心中的苦悶。

另外,劉非也想借著凱宴,給梁錯灌點酒,藉機會問問他曾經失憶不曾。

劉離多飲了幾杯酒,他的酒量和劉非一樣,其實都不深,加之心裡有事兒,很快便醉倒了,被劉非扶著進了屋舍,給他蓋好被子,讓他好好兒的歇一歇。

劉離眼下烏青一片,也不知是不是最近都沒睡好的緣故。

吱呀——

劉非輕輕帶上屋舍的大門,轉身離去。

劉離一個人靜靜的躺在榻上,他感覺自己飲多了,昏昏沉沉,渾渾噩噩,渾身沒有力氣,稍微一動便覺天旋地轉的。

劉離口渴,嗓子乾涸的厲害,艱難的爬起來,身子一歪便要掉下軟榻。

“唔……”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迎來,劉離反而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好熟悉,好暖和……

劉離慢慢抬起頭來,看向對方,屋內沒有點燈,昏暗一片,再加上醉酒的緣故,眼前朦朦朧朧,根本看不真切,那雙大手卻將他抱起來,輕輕放在榻上。

對方安頓好劉離,立刻便想要抽身離開。

“別走……”劉離一把抓住他的袖袍,輕聲呢喃道:“別走,我……我好疼……”

那人站定下來,回到劉離身邊,關切的道:“怎麼了?哪裡疼?受傷了?”

劉離抬起纖細的手掌,抵著自己的胸口,道:“好痛……傷口,好疼……”

那人動作一頓,似乎有些猶豫,寬大的手掌貼在劉離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