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趙發現北梁強大,新君可以將彪悍的燕人打得落花流水,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意圖利用懷柔政策腐蝕梁錯,但背地裡還是一套一套的小動作,兩面三刀的準備背刺梁錯。
梁錯知曉南趙的德行,因此打算假意與南趙親和,便沒有拒絕南趙的獻美,讓南趙以為自己是一個抵不過美色的昏君,也能降低南趙對大梁的防範。
梁錯是個心思深沉,疑心病深重的人,在他眼中,美色怎麼可能與江山相提並論?因此便算趙清歡是那個白月光硃砂痣,也不可能讓梁錯這個冷血的君王亂了分寸。
梁錯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剛要開口:“其實……”
劉非已然抬起手來,道:“陛下不必多言。”
梁錯難得一愣,年輕俊美的臉面上露出一絲不解。
劉非細白的頸子上還掛著旖旎殷紅的吻痕,嗓音卻極度鎮定平靜,道:“陛下與趙清歡之事,乃是陛下的私事,無需與臣知會,昨夜陛下已然允諾了臣三個條件,臣自會替陛下守口如瓶,絕不多說一個字。”
梁錯:“……”
陛下好哄
梁錯心竅中有些許的不歡心,也說不清是為甚麼,難道是為了……劉非不聽自己解釋?劉非的表情越是大度,越是不當一回事兒,梁錯便越是覺得心中不平。
“不過……”劉非話鋒一轉,十足泰然的道:“陛下昨日的確很厲害。”
梁錯一愣,心中想著,劉非這是在誇朕?且是誇厲害?
“厲害”這兩個字縈繞在梁錯的心頭,那股子不歡心的情緒,突然煙消雲散,雲開霧散,撥雲見日起來,一下子明亮,甚至可以說是明媚!
梁錯的唇角不可抑制的向上牽起,牽到一個微妙的弧度,突然又有些僵硬,朕是被這個奸臣三兩句話給哄好了麼?朕也太好哄了罷?
打一棍子,再喂一隻甜棗,劉非的手段真真兒是高明,梁錯心想,朕差點子中了劉非的圈套。
劉非可不知梁錯心底裡那麼多“七扭八歪”的小心思,拱手道:“陛下,已然天明,臣先告退了。”
劉非很自然,甚至有些無情無義的從梁錯懷中退出去,昨夜纏綿如此,今日早上竟是一點子溫存也沒有,乾脆利索的穿上衣裳,轉身大步離開。
梁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