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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甚麼?
帶著一股溫熱與柔軟,彷彿蜻蜓點水一般,又彷彿夢幻泡影,屠懷佳甚至以為那是自己醉酒的幻覺,可他並沒有飲醉……
吱呀——
殿門輕響,屠懷信離開了小殿,貼心的將殿門關好。
屠懷佳的眼睫快速顫抖了好幾下,這才慢慢睜開,小殿中昏昏沉沉的,已然不見了屠懷信的身影,唯獨……
唯獨唇上,還殘留著屠懷信的體溫……
梁錯的手彷彿鐵箍子,力氣極大,掐住劉非的腰肢,劉非想要去追屠懷佳,只是這一轉瞬的光景,已然失去了屠懷佳的身影。
劉非回頭瞪了一眼梁錯,都是梁錯這個“豬隊友”,在預示之夢中,屠懷佳顯然有問題,他和南趙的趙清歡識得,且語氣闇昧不明,劉非本想一探究竟,奈何被梁錯絆住了腳步。
梁錯對上劉非的眼神,不由笑起來,用滾燙的嘴唇摩挲著劉非的耳根,輕聲道:“劉卿,你還瞪朕?”
劉非轉過身來,面對著梁錯,纖細的手掌抵住梁錯的胸口,以免他進一步動作。掌心下是因著吐息紊亂,微微起伏的胸肌,劉非只覺得一股燥熱席捲而來,直擊自己的頭頂,又從頭頂,一直酥麻到尾椎骨。
劉非口乾舌燥,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新婚之夜的纏綿,他以前從未和旁人發生過親密的干係,也從未想過這等子事情,但不知為何,面對著梁錯的時候,便會膝蓋發軟,渾身酥麻,或許梁錯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罷,還有這樣令人羨慕的身材。
劉非輕輕舔了舔乾澀的下唇,道:“陛下想和臣做?”
梁錯一愣,沒想到劉非說話如此直接。
劉非平靜的分析道:“看陛下這個模樣,合該是著了南趙的道,陛下不想落入南趙的圈套,又急於紓解,臣可以幫陛下的忙,但需要陛下答允臣三個條件。”
“哦?”梁錯笑起來:“劉卿竟和朕坐地起價,甚麼條件?”
劉非道:“臣還未想好,等想好之時再告訴陛下。”
梁錯更是發笑:“你這是要空手套白狼,劉卿,你猜朕會答允你麼?”
劉非有條不紊的道:“自然會。陛下不想鑽進南趙的圈套,又想找一個守口如瓶的人紓解,臣就是那個守口如瓶之人。”
他說著,抬起纖細修長的手指,食指指尖輕輕刮蹭著梁錯的衣襟,撩起眼皮來看高大的梁錯,道:“陛下,如何?”
轟隆——
梁錯只覺得心竅被狠狠砸中,血液都焦躁的沸騰了起來,他的眼神愈發的兇狠,陰鷙的一笑:“朕當真小看了你。”
說罷箍住劉非,低頭吻了上去,劉非這次沒有掙扎,反而抬手摟住了梁錯的肩背,嗓音已然沒了方才的鎮定平穩,顫聲道:“去舍中。”
“不,”梁錯故意道:“朕偏要在小亭中,劉卿發抖的模樣,好生令人憐愛。”
劉非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然大亮,看日頭的模樣,估摸著已經將近正午,畢竟劉非被折騰了半夜,天色濛濛發亮之時,才經受不住折騰,昏睡了過去。
劉非渾身痠軟,疲懶的翻了一個身,準備懶一會子再起身,這一翻身,登時對上了身側之人的目光。
是梁錯!
梁錯躺在他身側,竟沒有離開,甚至兩人彷彿情侶一般親密的擁抱著,劉非枕著他的一條胳膊。>/>
劉非略微有些吃驚,剛要起身作禮,膝蓋一軟,反而變成了投懷送抱,直接撲進梁錯懷中。
“當心。”梁錯伸手接住他,沒有叫劉非摔著,輕笑道:“劉卿這個模樣,便不要作禮了。”
二人肌膚觸碰,劉非才恍然發現,自己身上甚麼也沒穿,梁錯亦然,兩人幾乎是赤誠相對,如此情況之下作禮,的確十足古怪。
梁錯看著劉非白皙細膩的肩頭,不由想到了昨日裡的纏綿,劉非表面上看起來冷淡,實則彷彿火焰一般熱辣,青澀又誠實,梁錯的目光有些深沉,連忙拽過錦被,將惑人的春光遮住。
梁錯輕輕咳嗽一聲,道:“劉卿,昨日之事,朕覺得有必要與你解釋一番。”
劉非奇怪的道:“何事?”
梁錯道:“關於趙清歡之事。”
昨夜在昇平苑燕飲,梁錯當眾抱走趙清歡,群臣鬨笑。梁錯覺得既然自己與劉非已然發生了第二次干係,便有必要解釋一下。
南趙這個時候進獻美人,趙清歡還是梁錯的青梅竹馬,目的不必說了,自然是為了討好梁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