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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

,新婚之夜,劉非不但沒有睡到渣攻,反而和一個陌生男子痴纏了一整夜。

劉非身子疲憊,痠軟無力,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眼睫微微顫抖,終於睜開了眼目。

不是夢?

劉非一顫,牽扯的身子痠疼,一眼便看到了被蹂躪得凌亂曖昧的大紅喜榻,還有躺在自己身邊的“陌生男子”。

男子大抵二十歲的模樣,標準的小鮮肉年紀,若是放在現代,恐怕還是個鮮嫩的大學生。

他身量高大,比身材纖細羸弱的劉非足足高出一個頭,一張俊逸的面孔,幾乎毫無瑕疵。在劉非見到這個男子之前,他覺得自己分不出美醜,路人在自己眼中,不算太美,也不算太醜,當劉非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才真正的理解,甚麼是美人。

完美的臉部線條,精緻細膩,卻不顯陰柔,男子睜開眼睛之時,透露著一股陰鷙而癲狂的氣息,當他閉上眼睛之後,反而柔和得彷彿一隻小奶狗。

劉非細細的打量著,不,也並非全無瑕疵。這俊美男子的左眉眉尾之處,橫著一條細細的傷痕,傷疤已經脫落,只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將如刀鋒一般的眉毛割斷,為男子平添一股陰鷙之感。

斷眉……

劉非似乎想起了甚麼,是夢到過的小說情節。倒貼賤受的頂頭上司,書中的殘暴反派,放狗咬死老宰相的大梁九五之尊——梁錯,便是生著這樣的斷眉!

劉非猛然想起,昨夜這年輕男子似乎自稱“朕”,只是當時劉非被折騰的狠了,渾然沒聽清楚。

劉非皺了皺眉,書中明明說渣攻徐子期才是美男子,從來沒有說過殘暴反派如此俊美。

抿了抿嘴唇,劉非想要趁著殘暴反派未曾醒來,悄無聲息的離開此處再說。

他艱難的撐起痠軟的身子,輕聲下榻,剛邁下一條腿,“嘩啦”一聲輕響,大紅色的喜服被壓住了一個邊角,瞬間從劉非肩上滑落,猶如雨後的花瓣,片片剝落。

劉非連忙拉住自己的衣襟,順著被壓住的方向看過去,一時間竟與書中的殘暴反派梁錯四目相對。

梁錯醒了,紅色的喜服一角正巧壓在他的身下。

“呵呵……”梁錯輕笑一聲,眼神頗為頑味,他故意壓著那紅色的衣襟,曖昧的上下打量劉非,道:“劉卿,這一大清晨的,欲往何處?”

劉非眼眸微動,自己面前的乃是書中最為殘暴的反派,聽說他喜好聽旁人的慘叫,旁的帝王用膳都會奏樂,而梁錯不然,哀嚎慘叫比靡靡之音更令他愉悅暢快。

眼下自己穿入了書中,劉非像模像樣的拱起手來,道:“罪臣劉非,拜見陛下。”

“哦?罪臣?”梁錯斜臥在榻上,用手支著頭,一副慵懶閒適的模樣,道:“劉卿何罪之有?”

不需要劉非回答,梁錯似乎想起了甚麼,道:“是了,朕依稀記得,昨夜劉卿說要嫖甚麼人……劉卿,你想嫖何人,不防與朕細細說來?”

劉非沉默:“……”好好兒的小鮮肉,可惜長了張嘴。

“陛下。”劉非雖在心竅中吐槽,但面容不動聲色,他本就是個性子冷淡之人,加之還是心盲症患者,根本無法腦補梁錯的殘暴畫面,自也不會有畏懼之感。

劉非鎮定的道:“罪臣患有夜盲症,昨夜錯認了陛下,多有唐突,罪臣誠惶誠恐,甘願領罰。”

梁錯眯了眯眼目,傾身靠近劉非,分明是在笑,但眼底根本沒有笑意,危險的道:“劉卿是把朕錯認成了你的夫郎?那是你的夫郎更厲害一些,還是朕更勝一籌?”

劉非仔細思考了一番,這才回答:“罪臣不曾與旁人做過那檔子事兒,因此不知。”

梁錯難得一愣,陰鷙的臉色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似乎全然沒想到劉非會如此作答,他凝視著劉非的眼神,更加很沉,彷彿是一頭鎖定獵物的野獸。

梁錯沙啞的開口,道:“聽腳步聲,你的夫郎要來了。”

徐子期推門走進喜房,一眼便看到了失蹤一夜的“新婦”劉非,不止如此,還有當今的九五之尊梁錯!

劉非一身喜服,頭上的明鐺散亂,斜斜插在慵懶的鬢髮之上,並不覺狼狽,反而透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風流之感。

他跪在地上,一副請罪的模樣,而面前的暴君梁錯沉著臉,不知在想甚麼。

徐子期沒想到梁錯也在,心頭一顫,看這場面,還以為劉非做了甚麼事情,得罪了暴君,當即假惺惺跪下來,道:“陛下!陛下饒命,不知賤內做了甚麼,觸怒了陛下,罪臣身為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