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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錯弱冠即位,旁人只當他是軟弱無能的傀儡天子,任由老宰相把持朝政,他只用了兩年集勢,在自己的加冠之禮上,親眼看著老宰相哀嚎、慘叫、肉屑紛飛,就著美酒,啖著佳餚,何其賞心悅目。

今日是大梁權臣劉非的喜宴,身為大梁的天子,梁錯親來赴宴,只是沒想到,在燕飲之上竟有人給梁錯下毒。

梁錯察覺到異樣,立刻不動聲色的起身離開宴席,雖已經將餘毒逼出,梁錯還是感覺頭暈目眩,他一個人往偏僻之處而去,腳步微微凌亂,“嘭”一聲胡亂的推開一處舍門,踉蹌的走了進去……

劉非將誤入喜房的梁錯按在軟榻之上,他用盡全力,不敢放鬆,相對比身材纖細柔弱的劉非,對方肩膀寬闊,身材高大,身量比劉非大出了兩圈還有餘。

劉非對上樑錯的眼神,一瞬有些怔愣,他並不知眼前之人乃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書中的殘暴反派,心竅中還在想,不愧是書中的徐州第一美男子,不得不說這個“渣攻”還是有些資本在身上的。

劉非一直知曉自己的性取向,他並不喜歡異性,劉非的性子本就冷淡,再加上心盲症的緣故,從來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因此一直都是單身,並沒談過戀愛。

而此時此刻,劉非的心竅輕輕顫慄了一下,淡淡的道:“真好看。”

梁錯頭暈目眩,一不小心竟被身子嬌弱的劉非按倒在榻上,他眯了眯眼睛,開口說了一個“你”字,眩暈之感再次襲來,直接陷入了昏暗之中。

“醉了?”劉非見對方閉著眼目,不知梁錯方才中了毒,還以為是新郎官喝醉了酒。

劉非深深凝視著梁錯的眉眼,燭火昏黃,旖旎而曖昧,褪去了平日裡的陰鷙,昏迷過去的梁錯容貌俊美無儔,軟糯滑膩的衣料包裹著肌肉流暢的身軀,簡直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美景。

劉非喃喃的道:“我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小鮮肉。”

他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纖細白皙的食指一勾,將梁錯的鎏金鑲琉璃銀帶鉤勾開,柔軟的衣袍瞬間散落,露出更美好的光景。

劉非在梁錯耳邊輕聲感嘆道:“你要殺我,我嫖你一下,應該沒甚麼問題,對麼?你不說話,我便當你答允了。”

梁錯昏迷著,餘毒的疼痛漸漸退去,腦海中的眩暈亦在慢慢消失,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衝動燥熱席捲而來,耳邊隱隱聽到甚麼“嫖”,緊跟著是淺淺的吐息聲,彷彿勾人的羽扇,輕輕的摩挲著梁錯的心竅,挑逗著梁錯的心絃。

梁錯猛地睜開眼目,狼一般的眼目在昏暗中熠熠生輝,眼前是一身大紅喜服的年輕男子,白皙的腿根若隱若現,男子坐在自己身上,彷彿溺水之人,緊緊攀住自己的脖頸,青澀而紊亂的吐息著。

“你……”劉非額頭上滾下晶瑩的汗水,面頰泛著不正常的殷紅,不知是疼痛還是享受:“你醒了?”

“劉非?”梁錯沙啞的悶哼一聲,一把擒住劉非的手臂,呵斥道:“從朕身上滾下去!”

劉非是第一次,他以前從未談過戀愛,更不要說做這檔子事兒,尤其方才梁錯還是昏睡的狀態,劉非又沒有經驗,險些弄傷了自己,此時有氣無力,已然軟成了一灘。

劉非根本沒聽清楚對方在說甚麼,輕嘆道:“你好厲害。”

“你說甚麼?”梁錯危險的眯起眼目,他的眼神已然不似方才那般陰鷙森然,隱隱透露出一股躁動。

劉非並不知甚麼是羞赧,坦然的重複道:“你好厲害。”

梁錯的眸光更加深沉,突然鉗住劉非的細腰,反客為主的將“為非作歹”的劉非壓在喜榻上。

踏踏踏……

一串腳步聲逼近,梁錯從小習武,耳聰目明,立時便聽到了動靜,發出“嘖”的一聲,似乎有些不耐煩。

他臂力驚人,將劉非從喜榻上抱起,轉入屏風之後。

吱呀——

推門聲再次響起,有人走進來,掛著滿面的偽笑,道:“娘子?非兒?你在何處?”

走進來之人一身紅色的郎君喜服,才是書中倒貼賤受的夢中情郎,渣攻徐子期無疑!

徐子期打眼看了一遍,並沒有注意屏風之後的簌簌響動,很快卸去了偽裝,冷著臉啐道:“沒人?去了何處?劉非這個賤種,早晚弄死他。”

劉非伏在屏風之後,看到來人的喜服衣襬,又聽到渣攻的標誌性言辭,腦子裡嗡的一聲,這才恍然驚覺,嫖錯人了,自己嫖的根本不是書中的“渣攻”!

“你、”劉非隱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