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鋌而走險的法子。”
劉非的眼眸微動,道:“其實曲陵侯為人,秉性不壞,反而重情重義,若不是如此,曲陵的那些老將軍們,也不會忠心於他了。”
“確是如此。”梁錯道:“這個侄兒,朕是最瞭解的,翕之與懷信懷佳,與朕都不差幾歲,想當年一同在學宮習學,還惹了不少事端,哪一次不是一起扛下來的?”
回憶起當年,梁錯的唇角竟掛上了一絲笑容,只是那笑容有些悵然,不知何時,他已然變成了孤家寡人。
梁錯自嘲的一笑:“都過去了,如今的朕,根本無法自證清白,在百姓的眼中,朕就是個弒兄殺嫂的暴虐之君,又如何能強求仇人之子相信呢。”
劉非篤定的道:“那陛下便不要自證。”
“不要自證?”梁錯奇怪。
劉非點點頭,道:“陛下若沒有做錯,最忌諱便是自證,當年之事,老冢宰已故,沒人知曉其中真實,曲陵侯自不會相信。為今之計,不是令曲陵侯相信,而是令曲陵侯感動。”
梁錯愈發的奇怪,道:“感動?”
劉非拱手道:“臣斗膽,請陛下率領群臣百官,前往皇陵祭祀先祖,若陛下能放得下身段,在曲陵侯面前,為皇長子祭掃,興許無法打消曲陵侯的猜忌,但這必然是和解的契機。”
梁錯幽幽的道:“祭掃。”
身為一國之君,每年臘祭都會祭掃先祖,但不會有人特意為皇兄祭掃。
梁錯聽罷,並沒有任何不願意,道:“兄長是為護朕而死,朕自然願意為兄長祭掃。”
劉非道:“這樣便好辦了,若陛下信任,請將祭祀一事,交給臣來置辦。”
梁錯點點頭,道:“難為劉卿你有心,你還在養傷,朕便要勞累你了。”
劉非恭敬的拱手道:“能為陛下分憂,是臣的幸事。”差點忘了自己還在裝病……
“對了劉卿,”梁錯欲言欲止,咳嗽了一聲,道:“日前那個契書,朕思來想去,那日朕飲得酩酊大醉,所以……”
劉非挑眉:“陛下想要毀約?”
身為一國之君,怎麼能毀約呢?
可身為一國之君,怎麼能穿女服呢?
若在毀約與穿女服之間選一個,梁錯寧願食言而肥,梁錯剛要開口。
劉非幽幽的嘆了口氣,頗有些遺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