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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隻詛咒

百無聊賴地撐著臉,頭輕輕倚在玻璃窗上,目光卻囂張無度地偏向另一側。青春時期在他身上飛揚的惡劣本質尚未完全抹去,像是一把抵著鞘半收攏的劍,不情不願卡在半途,時不時還要壞心思地迸出一點銳利的寒光。

敏銳的小孩被他的視線折磨爆發過幾輪殺氣後,五條悟抿起嘴,心情很好地在腦海裡描繪著方才甜點的滋味。

——層層疊疊的口感過後湧上撥雲見日的酣暢,唇舌不經意間品嚐到了讓人意想不到的內陷,被嚴絲合縫藏匿起來的果實一瞬爆裂,青澀的甜和刺激的酸散開,驚喜的衝擊自味蕾而來經過名為“反轉”的發酵形式,輔以“期待”的作料,給五條悟波瀾不驚的生活裡增添了一絲趣味性。

銀白髮的男人側著頭沉思,眼前這個“甜點”,無論是聽名字也好,相遇也好,只要與之相關,似乎都可以給他帶來新鮮的體驗。

還不賴啊,該說不愧是隱藏品嗎?

一直低著頭的小甜品,此時忽然發話打斷了男人發散的思緒:“先生,能否請你不要一直盯著一個幼女看,我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報警。”

聽聽這個過於平淡的聲音哪裡像是來找茬的?狠話一經剋制的語氣調和,反而自帶一股清晨慵懶的質感聽著讓人舒心。

而對方開頭禮節性的敬詞也如此到位,連帶後置缺德的轉折在對方嘴裡居然都缺得那麼彬彬有禮起來。

五條悟覺得她是真的有趣,低沉的聲音含著笑:“怎麼?你是害怕我看出什麼嗎?”

“害怕倒不至於,逃過你眼睛的自信我還是有的,”衛宮佐千代擰著腕骨,微光閃爍的紅瞳中殺意不遮不掩,“只是我向來對擅自用能力妄圖從我身上挖掘資訊的人不抱好感而已。”

再怎麼說都是神秘主義的魔術師出身,對於眼前算得上冒犯的男人,衛宮佐千代壓著聲警告:“你這是第三次了。”

五條悟被人暗裡威脅後好似不在意,裂開弧形優美的唇亮出一口好牙,周身氣息維持著輕飄飄的隨和,然而誰料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卻在下一秒以肉眼難察的速度出手。

宛如被風吹拂過,眨眼間他冰冷的指尖已經落在小孩的頸後,像是在揉捏一隻不聽話的貓咪般摩挲,“小千代不要這麼和我說話嘛,輸的人要學會服軟。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大意把尾巴露出來,才讓人有抓住的把柄,你說是嗎?嗯?”

高大俊美的男人將自己烈灼的熱氣顧自噴灑在對方面板細膩的絨毛上,勾人的尾音隨之落在聽者耳裡,卻不見絲毫旖旎,徒增危險的火-藥味。

衛宮佐千代轉著自己的指環,千百種暗殺手段自腦海裡快速掠過。

“哦?原來是這麼理解的嗎?看來先生你真的很想去投胎啊。”

五條悟收回手,搖著指頭煞有介事道:“還不想哦,比起死,我現在更想看你哭。”

——其實六年前的初遇,他就產生了這個念頭。

“是嗎,那我參加你的葬禮會記得帶眼藥水的,畢竟是遺願,我會努力滿足你。”

“呵,小崽子憑你還太嫩了。”

針鋒相對的情形在狹小的空間裡梅開二度,簡而言之就是被找茬的一方毫無被厭煩的自覺,興致勃勃迫害後者的神經,而被害人則單方面將前者掛上黑名單,思索如何三天之內將其超度。

七海建人逐漸理解了一切。

癩皮狗和瘋癲貓果然不能關在一處。

——

伊地知潔高很有眼力見的在世界大戰就快拉開序幕時,把車穩穩當當停在據點的大門前。

高專唯一的救助人員,家入硝子早已等候多時,在見到傷痕累累的後輩後,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又好似習以為常地招了招手,一言不發轉頭就要領著人去治療。

五條悟出了聲:“等等,這次還要麻煩你看兩個人。”

衛宮佐千代就是這時被推到跟前。

“小孩?”家入硝子遲疑了兩秒:“你這個特級混蛋終於走上誘拐兒童的犯罪道路了嗎?”

“才不是!這個小鬼是當初我們一起見到的,七海家隔壁領養的那個。”

“原來如此,你們怎麼遇見的?”

五條悟單手扶著藤丸立香,另一隻手在佐千代不甘願的表情下按著她的肩膀說道:“她們兩個從久世山裡出來的,你幫忙做個檢查。”

家入硝子蹙起眉,顯然沒想到兩個少女會和近期被熱議的那個家族連在一起,她上下審視二人,橘發那個尚且能看出是個咒術師苗子,但另外一個就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