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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兩天我氣你了麼,這就當補償你好了。”她聲音細啞起來,伸手揪著他的衣襟,“但我現在疼得慌,我渾身疼呢。”
他心快滿得溢位水來,唇角飛揚的格外美好,抱著她:“疼得慌你往房上竄,你當我瞎子呢?”
“那你作弊,我不信你把把出豹子,你騙我自己脫衣服,咱們扯平了!”她索性連臉都埋進去,臊了。甚至忘記去想,這廝開始耍奸摞滑了!
“這會子想起來了,當初誰一直喊再來再來的!”他似睡似醒,聲悠若淺笛。
“嘿嘿”她乾笑了兩聲,突然說,“你教我吧?”
“那得看你聽不聽話了。你說兩句好聽的,我可以考慮一下!”他垂頭在她的頸間,髮絲弄得她癢癢的,總是想動。但他的懷抱太舒服,讓她又懶得動。
她喉間嘟囔了聲,他聽到了,眼彎起來,有如弦月一般的動人。她沒叫“夫君”,因那次她拿這兩個字開玩笑以後,她自己都覺得那兩字太噁心人了。她在叫“當家的”
他的手指輕撫過她背上劃傷,身上青淤已經開散,所以腫的地方已經退了。他吻她的頸:“你該睡覺了,我們得在這裡留幾日,你也可以好好養養!”
她聽了,吁了一口氣。宗主讓他留下,幫醉穩固城池麼?還是又要去新的地方執行任務?但不管怎麼樣,總算能陪小舞幾日。不管小舞想怎麼樣,能幫一把手總是好的。就算不能幫,能陪著也是好的!
第三卷神魔歸位第七章日歡溢,夜濃長(下)
月垂眼看著洛奇,這傢伙怎樣都能睡。^書^齋一會的工夫,她的小呼嚕已經連成串了。他將她抱到床上去,扯過被子蓋住她,伸手去撫她的頰:“你早上睡了中午睡,中午睡了晚上睡剛才就該讓你……。”他的聲音低喑,早把之前是自己讓她睡覺的話忘記個精光!笑意卻有若溺於星河裡的碎雲。燦灼之間飄渺,浮蕩之間優柔。於室內的光暈一起明爍,更似暗夜的優曇,總是悄綻,卻難掩芬芳。
他倚靠在她的身旁,因她循暖不絕的熱意而暢順寧靜。室內蟾座鈾彩銅爐裡燃著南地特產的白煙紗,嫋嫋而浮香滿閣,淡淡而耐人回味的氣息。一如與她的點點滴滴,舒展成美麗的回憶畫卷。回憶,他也有了。很多東西,不需要刻意銘記,卻總不會遺。以致腦中變幻,都是鮮麗動人。無論多久,都不會褪色,時時回想,刻刻新鮮。
今天辛源年來找他,說宗主有命,令風臨止先行帶嶽輕弦回去。要他幫醉固守芫城,直至離徹底剿清中部華陽殘餘,重新與華陽羽光分界,再伺機開啟誅魔臺道口。自大戰以來,華陽已經抵擋不住,一路南退。
如今已經皆退守於仰雲城以南,借金輪之威懾固守南方一隅。羽光雖然由辛墨領軍,在中部與魔宗相持一陣,但其精英大半未出。芫城這個位置離羽光太近,距離華陽也不遠。無山無險,很難固防。他自從六月離開太康,已經大半年有餘。這樣一來。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返!
不過這樣也好,他雖然厭煩這些事。他比起任務來,他現在更厭煩風臨止和嶽輕弦,那兩個人最好明天就走,別在他的眼前出現!風臨止現在不缺活血輔助。又有夜鬼族人替他驅除體暗魅。肯定很快就能痊癒!他正胡思亂想著。突然一股浮氣暗湧,速度極快向這邊接近。他的情緒還沒拉回來,但身體已經作出本能地應對。他一躍而起,身形化出一道光影。門開合之間他已經疾掠而出。
來的是風臨止,他氣到人到,速度極快。他剛至院內,月已經探手過來,浮掌一轉,向著他周身滯阻之位而兜。 書&齋止微微側身。伸肘一隔開口:“我不找你!”
“那就是找死!”月哼了一聲,他不是故意氣人,他根本就是這樣想的。月一離的近,已經瞭解,風臨止外傷已愈,滯氣仍存。
所以月剛才伸手似是一掌,其實出手極快。已經翻化出五式。皆是向著他的軟脈而去。此時一團寧靜,二人袂起而無音。翻掌碎如櫻。身動若輕鴻。風臨止被他逼得連退數步,衣襬忽如展蝶而開。此時月氣勃而壓,形成一股無形地迫力,頂得他滯氣更重。月探手一下摁上他地胸口,猛地一個掌震,完全無聲,卻讓止的唇角泛出不正常的嫣紅色。二人正糾纏之間,忽然斜刺裡貼地卷出一股氣息,隨著這氣息一道黑影已經切了過來。猛的一下立在兩人地中間,渾然不顧二人氣息浮震穿刺!
月生生的一收掌:“千波醉。”
“你把他打得更傷,他就更得天天賴在這裡。”醉伸手摁住他的腕,瞳心抖出一抹紅色,“你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