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獵物,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毒蛇。它纏在獵物的身上,一圈、又一圈,吐著猩紅的蛇信子。
笑意盎然。
【我能救她。】
冰涼刺骨的金屬的黑色異能抑制環緊貼著他的脖頸,從正面穿過,從身後扣緊。金屬面觸及面板的那瞬間,寒意讓他條件反射地輕微顫慄了一下。
異能封住了,宛若一個堅不可摧的牢籠,困住了他的一生。
【只要你願意代替她,成為新的‘兵器’。】
交換的條件是,送師恩出去,送她走。
“哈……”
昏暗中,江餒死死抓住那顆屬於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蒼白的臉上青筋畢露,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斷冒著冷汗。
或許這是一個錯誤到極致的選擇,甚至只要稍不注意,就會墜入無盡的深淵。
但江餒已經別無選擇,他只能在遍佈沼澤的陷阱裡彌足深陷,只能被迫抓住這其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繩索。
冰冷的手術檯上,oga雙眼通紅,紅血絲幾乎佈滿了整個眼白,那雙極速顫抖的瞳孔半掩藏在凌亂的髮絲間,有倔強在裡面。
“你不可以……”他咬緊牙關,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帶著莫大的決心跟狠意,“你不可以背叛我……不能欺騙我……”
你必須送師恩走。
你必須放過她。
“……哈。”
毒蛇輕輕笑了,黑暗中只能聽到他慢條斯理的聲音,在徐徐響起。
他說:
“當然。”那隻手輕輕覆蓋在他緊緊拽著衣領的手的手背上,安撫般地拍了拍,“沒事了,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江餒撐了很久,因為他心中總是藏著濃重的不安,他找不到源頭,但這種不安始終纏著他。如同跗骨之蛆,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可麻醉劑的作用實在是太強了,他的身體就算是鐵做的,也扛不住了。五指逐漸鬆懈,漸漸的,從空中落下,垂在了床邊。
整個場景如同一場存在於鏡面中的夢境,光怪陸離到讓人毛骨悚然。江餒感覺自己踩在了虛空之上,只要隨便往前邁上一步,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哥哥跟我不一樣,我只是個廢物】
【沒事的……哥哥】
【哥哥……】
【哥哥……】
“哥哥!”
鏡面突然遭受重擊,從中間開始瀰漫裂縫,裂縫越來越大;大到不受控制,從四處蔓延,終於,無數碎玻璃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