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宜掩唇微欠,流露出幾分睏意,“若那人今日不來,我們豈不是白等?”
“這算什麼!”唐橘的視線一直鎖在對面的驛站,嘴裡塞得鼓鼓囊囊,“我前夜在懷縣的牆頭上趴了整整一宿,也沒逮到人!做捕快這行,得沉得住氣。”
她突然瞥了任知宜一眼,笑容染上三分興味,“有沒有想過做捕快?”
“沒想過。”
“剛才在驛站,我瞧你三兩下就把話套了出來,資質不錯!”,唐橘咂了咂嘴,略帶遺憾道,“就是這身子骨柔弱了些。”
“多謝抬舉,志不在此!”任知宜淡定地抿了口茶。
二人一見如故,交淺言深。唐橘早已知曉她在為太子做事,笑著揶揄道,“你不會想說,你的志向是做東宮第一幕僚吧!”
“非也!是成為靈州首富!”
“咳咳……”,唐橘被茶水嗆到,不敢置通道,“首富!!”
她嘖嘖一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縱使長得再仙姿玉貌,清雅出塵,也未必沒有一顆世俗的心啊!
任知宜看看手中的畫像,突然指著樓下一人道,“唐橘你看!”
“就是這小子!等他半天了!”
唐橘右手借力,倏地從憑欄處飛跳而下,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