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飯冢太君到咱們漷縣來,主要是為了調查《運河山水輿圖》失蹤一事,在座的諸位若要是聽說過這件事,還請與太君講出來,如果能夠起到幫助作用,太君也會大大有賞!”高玉崎對著大家說道。
“《運河山水輿圖》?”蘇運昌卻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張全友道:“高翻譯,你還是給大家好好講一講這個圖,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高玉崎點了點頭,道:“這個輿圖其實就是古代的一種地圖,只不過是以山水畫的方式表現出來,這個《運河山水輿圖》呢?據說是明朝沈周的真跡,有幾十米長,從咱們通縣沿著運河一直畫到了杭州,上面有十數個城市的略圖,價值十分得寶貴。”
蘇運昌不由得問道:“既然如此寶貴,為什麼會丟呢?”
高玉崎道:“這要說,應該是四年以前了,當時這個圖是在故宮裡的珍藏的,後來因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被人從故宮裡運上了船,想要走運河到天津,然後和其他的文物一起運走,但是便是在咱們這一片的地方丟了,那些護送的人也被河匪所殺。”
蘇運昌驀然明白,那個所謂的《運河山水輿圖》應該就是如今正被他查詢的那些古代輿圖中的一部了,也許也是其中最為珍貴的一個文物。
只是,當高玉崎提到河匪的時候,正與蘇運昌坐在桌子對面的高長山卻是微微一怔,眼神裡閃出一絲詫異的光芒來,雖然時間並不長,卻被蘇運昌捕捉到了。
皮振雄不由得問道:“這張圖對太君很重要嗎?”
高玉崎看了他一眼,只是點了一下頭,沒有多做解釋。
蘇運昌想起了老葛的話,難怪飯桶這幫人還留在通縣沒有走,果然是為了查尋輿圖的下落。只是他也知道,那些古代的輿圖定然是國家的珍寶,又豈能讓這些侵略者得去呢?
“這一次,三位太君過來,就是為了查詢輿圖的嗎?”明知道如此,蘇運昌還是有意地問著。
高玉崎點了點頭,有些無奈,還是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幾年,當初搶劫的河匪也被正法了,但是那幅圖卻還是沒有下落,所以太君希望能夠在我們漷縣一帶找到一些線索,這幾天都會呆在這裡,四處查訪,所以幾位兄弟也要幫著留意留意,若是有什麼線索的話,一定要告之才好!”
顯然,對於高玉崎來說,讓三個日本人住在自己的家裡,並不是他所願意的。也許在別人的面前,好像高家有多麼榮耀一般,但是對於高玉崎來說,卻也知道這些東洋人並不是那麼好伺候的。
酒桌上,大家又都各抒己見,彷彿是溜鬚拍馬一樣向飯桶提著建議,尤其是皮振雄,對於漷縣附近的一些村子十分得了解,按照他的猜測,講解著哪個村子應該去看一看,哪個村子應該去查一查,好像他真得成也這一片地方的嚮導。
倒是高長山,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從不主動地說上一句話來。
終於,飯桶也看出了什麼,專門問著高長山:“高會長,你是這裡的會長,應該知道這邊的情況!”他的話不長,但是很有威儀,而且說出來的國語也算是清楚。
高長山連忙恭敬地點著:“我也只是被大家推選出來的會長而已,在這裡生活的時間長了,被大家抬舉!”這是一種謙遜,也是一種推辭。
飯桶道:“不要客氣,這件事還請會長多多費心,替我們打聽一二!”
“是!是!是!”高長山連聲道。
飯桶又道:“高會長能不能先幫我們找到幾個當初的劫匪,詢問一二呢?”
一聽此話,高長山的臉上馬上露出了難色來,想了想,還是道:“太君有所不知,當初運河上的劫匪的確很多,但是在皇軍到來之後,便對運河進行了整肅,抓了很多匪徒,也殺了很多的人,那些匪徒早就銷聲匿跡了,無處可查。”
飯桶卻道:“我怎麼聽說如今運河上,還有劫匪呢?”
高長山連忙道:“那是新近又出來的一夥亡命之徒,為首的叫作王大麻子,去年縣裡就派人圍剿過他們,但是他們的人也不多,就那麼十幾個人,一看到治安隊來了,馬上逃得無影無蹤了!”說著,有意地對著張全友道:“張隊長,是不是呀?”
“是!是!”張全友也連聲應和。
飯桶卻是一揮手,道:“那麼,我們便從先抓到王大麻子下手,也許捉到他,就能夠找到線索了!”
蘇運昌覺得好笑,看來這個飯桶身為特高課的股長,調查也並不怎麼樣。的確,按正常人的邏輯,為了查詢運河上的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