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還是要問運河上的劫匪。若不是他知道王大麻子是後來才出現在運河上的一夥人,或許他也會這麼認為。
高長山連忙道:“太君,您有所不知呀,王大麻子這夥人,在運河上搶劫,也只是近兩年來的事情,四年前,他還沒有來到這邊呢!”
飯桶皺起了眉頭,不高興地道:“他的手下的,就沒有當過河匪的嗎?”
這一句問話,問得高長山啞口無言。
蘇運昌不由得也暗自好笑,看來,飯桶的思路與自己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此時,他明顯得晚了自己一步。
高玉崎連忙起聲,用日語道:“股長息怒,我父親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回頭我向他說明,他一定會全力支援股長的調查的!”
飯桶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下去。
高玉崎轉頭對著高長山不滿地道:“爹呀,太君讓你幫著查核,這是對我們的高家的信任,你怎麼能夠推脫呢?”
此時,高長山無話可說,也只能唯唯諾諾地點著頭。
蘇運昌不由得問道:“高大哥,飯冢太君的意思,是不是要呆在這裡,把王大麻子那夥從抓到了才走,是嗎?”
高玉崎看了飯桶一眼,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場酒宴在其後,越來越是沉悶,高長山再不說一句話,皮振雄雖然偶爾也會插科打葷,但是也沒有開始時的自在,多半看起來是在敷衍。若不是這個酒桌上,龜田少佐還在沒完沒了地向蘇運昌問詢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酒桌上的氣氛一定十分得尷尬。
便是連蘇運昌也有些不明白,他和龜田也只見過兩面,他怎麼會對自己這般得好呢?一直到幾天以後,他才從高玉崎那裡瞭解到,因為他的相貌與龜田一位十分要好的同學很是相似,而那位同學已經在長沙那邊打仗的事情死了,所以龜田是在不知不覺中,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