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倒是比那名叫做明霜的宮女臉生，想來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淑妃身邊伺候。看來在淑妃心中，明霜顯然比你更為得力呢。”姜綰淡淡說道。

竹雪的臉色瞬間變了，明明她與明霜都是從小就跟在葉瀾煙身邊，可葉瀾煙將明霜視為心腹，而自己卻總是得不到重視。

簡單的一句話，就這讓她心中的不平衡在一瞬間放大了。

姜綰看著竹雪細微的表情變化，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用一種近似同情和憐憫的目光看著她說道，“真是可惜了，一個不得賞識和重用的奴婢，應該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吧。”

“來人！將竹雪拖下去…”穆青沉聲說道。

竹雪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顫聲說道， “大人，我說…我確實看到了許多古怪的事情。”

她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將她看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包括自己的懷疑。

“奴婢認為，何先生對娘娘圖謀不軌已久。淑妃娘娘那般容貌才情，他本就傾心於她，可看到娘娘成了皇上的妃子，他便起了歹意。設計毀掉了娘娘的容顏還不夠，還謀劃了這場大火將娘娘燒死，實在是令人髮指。”

何階聽到竹雪的控訴，先是半刻的錯愕，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甚至覺得想要笑出聲音。

看來他把竹雪想得太聰明瞭，既然如此，為了掩護他防火的真正目的，以及保護那個人的平安，他擔下這個罵名又何妨？

想到這裡，何階微微揚起下巴，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說道，“不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她本就該屬於我，既然我得不到，那我便毀了她，又什麼問題嗎？”

眾人一片譁然，穆青怒視著何階，冷聲道，“放肆！你好大的膽子，娘娘豈是你能肖想的人！”

“肖想又如何，你們少用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教訓我，反正我就要死了，拉她去陰曹地府作伴也是美事一樁。”何階大笑了起來。

“狂妄！”葉磊之沉聲斥道。

他看向雲惟川，說道，“陛下，小女死得悽慘。既然兇手已經伏誅，請您立刻嚴懲何階，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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