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卻深深地看了姜綰一眼。

一旁的荀嬤嬤面露不悅之色，說道，“姜小姐慎言。我家夫人能見你一面，已是極大的情面。有些事情不是你該打聽的，休要如此無禮。”

姜綰並未露出任何怯色，從眼前兩人的反應來看，她反而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她緩緩走到佛堂中，目光掃過佛像前供奉的無字靈牌。

“夫人，您既已身居高位，卻將自己困在這佛堂之中，做出不問世事的避世姿態，想來也是心中有愧吧。”姜綰平靜地說道。

向氏聞言，目光直直地看著姜綰，似乎想要看透她內心的想法。

荀嬤嬤皺起眉，似要阻止姜綰再繼續打探。

“荀嬤嬤，你先退下吧。”向氏微微側頭，對荀嬤嬤說道。

“夫人。”荀嬤嬤微微一愣，她看了姜綰一眼，似是不放心就這樣退下。

“她是來見我的，並不是來見你的。”向氏淡淡說道。

荀嬤嬤聞言，只得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待荀嬤嬤離開後，屋中頓時變得格外安靜。

有風透過窗子縫隙飄進來，吹動了窗邊的簾子，也帶起了淡淡的檀香。

“往事已成定局，知曉真相又能如何？”向氏看著姜綰，眼神中透出了幾分複雜之色。

姜綰搖頭，面目沉靜，說道，“往事已定，可未來卻還未可知，而人心也並非一成不變。夫人當年或許身不由己，但如今卻可以為自己做出選擇。”

向氏眸光微動，似在斟酌著姜綰的話。

“姜綰，你說得這些話，實在有些大言不慚。”

她突然笑了笑，又道，“因為從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試圖去挽回並且改變一些事情，可結果卻不盡人意，因為有得必有失。”

姜綰看著向氏的眼睛，品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向氏的目光又落到了姜綰手中的玉鐲之上。

“因果迴圈，你與葉家的恩怨，不會無端產生。這隻鐲子，也不可能憑空出現在你的手中。”

她看著姜綰，突然開口。

“你也是重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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