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磊之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何階的解釋是否合理。

何階看了他一眼，恭敬說道，“屬下斗膽認為，淑妃娘娘的性命是否無恙，關係到您的計劃是否要提前，所以此事的掌控權應當在閣老您的手中。請您相信，屬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以閣老的計劃為重，絕無半分私心。”

他垂眸等待了半晌，才聽到葉磊之的聲音響起。

“你是個忠心且有決斷的人，這點我並不懷疑。此事就此揭過吧，往後永和宮那邊你無需再插手，下不為例。”

何階聽出了葉磊之語氣中的警告，卻平靜答道，“寫閣老寬恕，屬下定當謹記在心。”

葉磊之微微頷首，雲淡風輕地說道，“待到大計事成之後，你便認祖歸宗改回葉姓吧，葉氏族中子弟中，你算是個可造之材。”

“是。”

何階面帶笑意，心中卻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在商議完後續的安排後，他便退出了書房。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的笑容漸漸收斂，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何先生。”

小廝提著燈匆匆走了過來，一臉關切地打量他的神色。

“我無事，走吧。”何階淡淡笑道。

走了一段路，見四下無人，小廝心裡話也實在憋不住了。

他輕聲說道，“先生，依小的愚見，閣老讓大小姐入宮，分明就是打算讓她去送死，為葉家大計鋪路的，您何必要多此…”

何階腳步微頓，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龐，在夜幕的籠罩下也顯得有些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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