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僻的山林,十分荒寂,在那幽暗密林裡看不見光明,唯有陰冷潮溼的味道在瀰漫,散發著死亡的腐朽味。
那裡就是獵人的狩獵場。
血腥狂歡的黑暗世界。
獵人正窺伺著一切。
消瘦男子望著那密林深處,低聲道:“誘餌還在,獵物會出現的。”
“可要是知道誘餌已經死了,那就不敢再出現了,會一直藏著。”
紅衣女子點燃一根菸,輕吐了一口菸圈,笑著說道:“再說你覺得,獵物會為了誘餌不顧自己的生死?”
“獵物沒那麼傻……”
南明朗戴好帽子,眼神晦暗不明,低聲道:“就算想藏著,可藏得再深,也會找到的,那股味道藏不住。”
“哈哈,你說的對,那股噁心的味道不可能會藏住。人一感到恐懼,就會散發出令人噁心的味道,這個叫腎上腺素。”
“那個味道,我也知道。”老頭也插嘴說了一句。
“聞什麼味道,又不是獵犬,獵人只管下餌狩獵。”紅衣女子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找到那隻跑掉的獵物吧。”
老頭接話說道:“放心,跑不了,這獵物越是聰明,殺起來就越有趣……”
“俄羅斯那邊的獵人不是常說,獵物跑再遠,也不過是獵場放大?”
聽見這話,其他人都笑了。
南明朗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扶了下金絲眼鏡,接通電話,聽著裡面的聲音,眉頭微皺,冷聲道:“還要我告訴你怎麼做嗎?”
“啪”地一聲,南明朗結束通話電話。
可是他的心卻不同於面上的平靜,因為他知道他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有人要死了!
一如之前。
紅衣女子瞥了一眼南明朗,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屑,冷聲道:“還是一樣的辦法?”
“直接把人給撞死,這太顯眼了。”
南明朗的心砰砰直跳,他知道一樣的辦法指的是開車撞死那個人,然後不過是去送個人坐牢,當做意外。
真的要人要死了嗎?
就因為他那一句話?
南明朗腦子裡思緒不斷,可他不斷告訴自己,現在是演戲,他就是在演戲,一切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他要這樣說,這樣說才對!
老頭看出了南明朗有些不對,問道:“怎麼?”
南明朗渾身一冷,努力讓自己如常,他必須要演好自己,尤其是在現在這場戲裡面,不然他一定會被面前這些人給殺掉。
他們是現在是同類,可如果他有變化,那麼第一個殺他的就是這些同類。
南明朗非常清楚這一點。
“總有一些不聰明的人,非要找上來,只有死了他們可能才會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傻事,呵!”
高高在上的話語,像是在主宰他人生死。
只有這樣,才是他。
南明朗努力讓自己演好自己。
老頭聽見這話,不禁笑了,連連點頭,笑道:“這就是愚蠢,這樣的人死再多,也很難安靜,總會有一些煩人的聲音冒出來。”
“一併殺了就是,誰會在意呢?”
瘦男擦了擦手中的匕首,說道:“他們不要錢,非要什麼真相和正義,那就趕緊殺了吧。”
……
就在這時,優雅男人拿著槍走了過來,瞬間,老頭等人也就立即止了話,目光都落在男人身上。
優雅男人手裡的獵槍隱隱泛著寒光,擦拭得乾淨,下一秒那黑洞的槍口卻是已經正對著南明朗。
旁邊的人都臉色微變。
南明朗心下一顫,槍口已經抵著他額頭,“啪”地一下,南明朗直接就跪了下來。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根本就不容他多想。
“大哥……”
害怕,恐懼的聲音。
南明朗跪在地上,趴得很低,整個人就像是一條狗一樣跪在優雅男人面前。
優雅男人右腳微微往上一抬。
南明朗連忙往前爬,腦袋就貼在冰冷的地面,放在優雅男人腳下,任男人踩著,踐踏著。
“老頭子剛給我電話,警察在查,你沒有收拾乾淨,現在才會被人盯上了。”
南明朗的腦袋就那樣被死死踩著,疼得厲害,還不等他說話,猛地一腳就那樣踹了上來。
痛苦,劇烈的痛楚讓南明朗渾身顫抖,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