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同學,你會經歷感受,無論痛苦還是悲傷,那些感受都不會被減弱,你經歷的是一段人生……”
“體驗人生,扮演角色,不要改變……”
同樣的話語再次出現在南明朗腦海裡,鬼系統即便不願意也不能阻止南明朗的選擇,它只能告訴南明朗不要去改變角色。
南明朗也很清楚這一點,這是鬼系統再三和他強調的法則。
絕對不能改變,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要以自己的想法來演,要以角色的想法去做去說。
很顯然,南明朗已經知道他要如何去做,做自己那個角色該做的。
無關對錯,也不是讓他來評價對與錯。
就在好奇與不安中,南明朗再次伸手抓住了其中一把鑰匙,一如之前他曾經歷的畫面,所有的面板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僅一扇只供一人進出的木門,木門斑駁中卻又散著歷史歲月的氣息。
南明朗望著那扇門,回頭望了一眼一言,然後光芒太過耀眼,他沒有看清一言的臉,只能看見一言微微上揚的嘴角。
“不要怕,放心……”
一言似乎看出了南明朗的不安,說道:“那只是一場經歷,現在你要開始入戲。”
入戲?
那麼會是入什麼樣的戲?
聽見一言這句話,南明朗努力壓下心裡緊張不安,他不知道這一扇門後會是什麼,還是殘酷戰場?
他拿著鑰匙,開門,然後一步一步往門內走去,刺眼的光芒再次隨之而來,一陣風接著出現,厚重古樸的木門在風中很快就湮滅成灰,煙消雲散……
……
黑暗,一如既往的黑暗。
漫無邊際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那般突兀,驚愕,接著就是淒厲的哭喊聲,慘叫聲,黑夜如同嗜血的惡魔開始吞噬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將被吞沒。
在那黑夜中一張猙獰可怖的面孔慢慢出現在南明朗面前。
南明朗細細看去,黑夜迷霧,漸漸清晰,就在那一瞬間,目光對視,悚然一驚,那張滿是鮮血的臉是——
他自己!
南明朗睜開眼睛,腦子裡那些資訊瘋狂襲來,就那樣怔怔地望著,然後身子發冷。
他現在是這樣的人?
反社會者?
他怎麼會要經歷這樣的人生,體驗這些非人的事?這根本就沒有感情,只是兇狠惡魔的影子在假裝正常。
一種很奇怪的想法就那樣在南明朗腦子裡面對立開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角色體驗究竟有多喪心病狂,而他現在要扮演這樣的角色,體驗這樣的人生?
還不等南明朗多響,門外傳來腳步聲,然後敲門。
“大哥已經在等你。”
大哥?
南明朗眼前浮現出一張臉,比他還要可怕的臉,南明朗剛準備翻身起來,旋即想到他是在扮演角色。
不能改變,也不可以改變,尤其是現在。
然後,不急不緩,起身……
一如他曾經經歷過的畫面,再次出現,洗漱打了領帶,西裝筆挺,戴上金絲眼鏡,平靜地望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然後走出了房門。
客廳長廊裝潢華麗,四處都透著一股貴氣,牆壁上掛著的動物標本鮮活如生,卻透著一股冰冷的味道。
牆壁上的動物標本一個個就那樣望著,陰冷的眼神就鎖在他身上,或是仇恨,或是瘋狂,因為詭異陰森的獵物牢牢地被釘死在牆上。
一個接一個的獵物被釘死在牆上,就那樣一直延續,往下,越來越幽深陰冷。
一步一步接近,南明朗努力讓自己放空思緒,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入戲。
入戲!
餐廳已經坐著五人,為首正位上的男人面容白皙,舉止優雅,手裡拿著刀叉,切著牛排,一看便知是有著良好教養,瞧見南明朗,嘴角一勾,笑道:“昨天那場遊戲,出了意外,想好怎麼解決了嗎?”
漫不經心的話語,聽似隨意,但在南明朗聽來卻是如同毒蛇一般冰冷,勒住了他的脖子。
“跑不了的。”
旁邊一位紅衣女子,拿過紙巾擦拭紅唇,染紅了紙巾,接話說道:“跑了,這樣不挺有意思的嗎?”
紅衣女人面容精緻,紅唇性感,那一雙眼睛卻是平靜得異常可怕,如同不帶感情的冷血動物。
“是的,最好的獵物,從不會束手待斃。”
南明朗也微微一笑,坐在餐桌前,切著牛排,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