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記者……”
他的話沒說完,左臉捱了重重一拳。
……
鬱家這邊很快收到鬱知珩把景澤川打進醫院,並且要跟榮畫橋離婚的訊息。
也知道了頒獎禮上害司桐差點丟了命的事,居然是榮畫橋和景澤川在背後搗鬼。
“離!”鬱老夫人剛出院,氣得差點又回去,“這婚必須離。”
鬱家老宅。
鬱老夫人喘著粗氣跟鬱盛德說:“你給榮家打電話,告訴他們,我們老鬱家高攀不上他榮家,讓他們趕緊叫榮畫橋跟知珩把婚離了!”
榮畫橋的醜聞出來,鬱家這邊雖名譽受連累,但從未想過讓鬱知珩跟她離婚。
一來榮畫橋是受害者,本身並沒過錯,二來,榮畫橋剛沒了一個孩子,鬱家也不願落個冷血的名聲。
但現在,鬱老夫人一想到兩個大孫子差點出事,小兒媳差點丟命,恨不得立刻把榮畫橋掃地出門。
離婚的事並不順利。
榮家知道榮畫橋背地裡做的事,自知理虧,沒說什麼,但榮畫橋不同意。
司桐是鬱顏汐帶著洲洲來醫院探望她,聽鬱顏汐閒聊說起,才知道頒獎禮的事跟榮畫橋有關。
“榮畫橋剛沒了孩子,法律也不支援丈夫這種時候提離婚,估計要掰扯一陣。”鬱顏汐這樣說。
司桐沒怎麼聽,她想到榮畫橋不雅影片被曝光的事。
原本只是懷疑和鬱寒深有關,但想不出鬱寒深這麼做的動機,現在她明白了。
晚上,鬱寒深有飯局,回醫院已經十點多。
往常這個時候司桐已經睡了,今天她靠在病床頭翻書,顯然是在等他。
鬱寒深皺著眉上前拿走她的書,語氣稍顯嚴厲:“又不好好休息。”
司桐大病一場,身體各項機能有待恢復,鬱寒深的意思是,讓她在醫院把身體徹底養好再出院。
“你去洗澡,我給你準備宵夜。”司桐朝他露出乖巧的笑,推著男人緊實的後腰,把人推進衛生間。
說是準備宵夜,其實就是把貢院送來的飯菜從保溫箱裡拿出來。
鬱寒深洗得很快,吃飯時,司桐坐在他對面,兩手託著腮,眼眸亮晶晶地注視著他。
換個人被她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多少都會不自在。
鬱寒深卻始終神色如常,動作也沒有一點不自然。
飯局上總是吃不飽的,鬱寒深大約是餓了,吃得大口又快速。
但一點不顯粗魯,有成熟男性的豪放,也有富貴人家的優雅貴氣。
吃完,鬱寒深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淨薄唇,把紙巾丟進垃圾桶時,低沉開口:“等我這麼晚,有話要講?”
司桐笑:“你先去刷牙吧。”
“……”鬱寒深深邃的眸子看了她片刻,緩緩一笑,起身。
漱完口,一出衛生間,小妻子就撲進他懷裡。
鬱寒深的一隻手還握著門把,看著司桐努力踮起腳尖,兩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壓,寬鬆的睡衣袖口滑到她的手肘,露出的小臂雪白纖細。
他下巴微抬,脊背筆直,空閒的大手搭上妻子纖細的腰側,眼神寵溺地俯視著她,“身體還沒好全,安分點。”
男人話語穩重,眉眼深沉,顯得懷中的小妻子像個不懂事的小孩。
司桐的臉頰微微泛紅,不服氣地反駁:“接個吻而已,不算不安分吧。”
鬱寒深彎腰把人抱起來,放進被窩。
隨後跟著上床,關了燈將人摟進懷裡,才在她耳邊低著聲,半真半假地說:“為夫禁慾很久了,經不起你撩撥,乖,早點睡。”
黑暗裡,男人的嗓音磁性魅惑,撩人得緊,被他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肌膚,泛起一陣酥麻。
司桐忍不住想,明明他才是會撩撥的那個。
這晚,睡前,司桐提起鬱知珩和榮畫橋離婚的事。
鬱寒深的手臂被她枕在腦袋下面,手掌在她的肩頭輕拍,聞言,漫不經心道:“放心,她很快就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