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川回蘇北後,直接去找了榮畫橋。
此時榮畫橋已經出院,被榮母接回榮家養身體。
他在榮家洋房的閣樓找到榮畫橋,推門進去時,榮畫橋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裡,像只受傷的小動物。
景澤川心裡疼了一下,隨後揚起一抹笑:“就知道你在這。”
榮畫橋的臉被陽光照得近乎透明,聽見熟悉的聲音,目光動都沒動,“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當然不是。”景澤川把u盤遞給她,“這是我從鬱寒深那邊拿到的u盤,以後他不會再拿那件事針對你。”
這段不雅影片,已經傳得全網都是,早就被無數人儲存進手機。
這個u盤,根本不重要。
景澤川給出的那一半景氏集團股份,是在向鬱寒深示好和道歉。
鬱寒深給他這個u盤,是答應了不會再用那件事對付榮畫橋。
兩人在整個交談中都沒有把話說破,聰明人交手,向來點到為止。
景澤川說:“網上已經有人替你頂包,要不了多久,大家會忘記那個影片跟你有關,會好起來的。”
榮畫橋看向景澤川掌心的u盤,沒有去拿:“網友會忘記,但我身邊的人不會忘記。”
“他們會相信那不是你。”景澤川安慰。
“自欺欺人罷了。”榮畫橋冷冷一笑,眼角滑下眼淚。
她原本是想讓韓靈麗在頒獎禮上給司桐扣不孝的帽子,給司桐找點麻煩。
沒想到韓靈麗爆出那麼勁爆的秘密,惹得司桐早產,差點沒命。
司桐垂危搶救的訊息傳來,說實話,她完全沒料到,但意外之餘,又生出一絲隱秘的竊喜。
結果,司桐不但沒死,反而一躍成了海城兩大家族的千金。
更沒想到,鬱寒深竟能查出她隱藏那麼深的秘密,一擊即中,徹底毀了她。
“為什麼會這樣……”榮畫橋的身體在發抖,“這件事只有爸媽和爺爺還有你知道,連月月都不知道,鬱寒深怎麼會知道?”
而且還能拿到影片,明明父親當年已經重金從綁匪手裡買斷了影片。
明明後來,景澤川僱了一支厲害的僱傭兵,弄死了那幾個綁匪。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榮畫橋想不通。
景澤川眼底劃過一抹暗色,轉瞬即逝,他握住榮畫橋的手,“橋橋,相信我,會過去的,我會陪著你,不管發生什麼。”
“過不去了。”榮畫橋輕聲呢喃,“過不去了……”
“為什麼司桐沒死!”她忽然痛苦地大吼,“我精心佈局一場,她什麼損失都沒有,還成了司、沈兩家的千金,我卻身敗名裂、受人恥笑!”
“我要她死!景哥哥,你幫我!”
“橋橋。”景澤川這次沒有順著他,“鬱寒深這人不好對付,何況現在司桐的身後還有司家和沈家,我們……”
嘭!
門板撞在牆上的巨響,打斷景澤川的話。
景澤川和榮畫橋同時轉頭,看見的是鬱知珩盛怒的臉。
榮畫橋心頭猛地一沉,“知珩,你、你下午不是要開會嗎?怎麼來了?”
“你剛才說什麼?”鬱知珩一步一步走進來,拳頭捏緊,“桐桐早產,和你有關?”
榮畫橋看著來勢洶洶的鬱知珩,臉色發白,“知珩,我……”
她想解釋,卻無力反駁。
“為什麼?”鬱知珩心裡湧出一陣陣的痛,他那麼想保護司桐,可卻一次次給她帶去傷害。
榮畫橋從鬱知珩眼裡看到了濃烈的憎惡,知道和鬱知珩回不去了,原地僵了片刻,忽地爬起來。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誰讓你眼裡心裡都是她!”
“那天我們婚禮,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眼睛都黏到她身上,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她摟摟抱抱,讓我像個笑話站在旁邊!”
“她就是個賤人!”榮畫橋面目猙獰,“賤人!”
“至少她不會明知道男人不喜歡她,還趁著男人喝醉爬上男人的床!”
鬱知珩眼裡的輕賤毫不掩飾,“也不會在男人明確告訴她不愛她的時候,死纏爛打,榮畫橋,下賤的是你!”
榮畫橋的五官猙獰得扭曲,“鬱知珩,你居然這麼說我!”
景澤川見心愛的女人被羞辱,面露不悅,“鬱少,鬱家的教養就是教你這麼對待女性的?司桐的事不關橋橋的事,是我把韓靈麗弄到頒獎禮上,也是我